了解时装品牌更换Logo 与洗脱种族歧视与打破父权主义的关系
近年时装世界各大传统品牌更换自家Logo的风潮持续,Hedi Slimane先后将Yves Saint Laurent改动成SAINT LAURENT PARIS,和CÉLINE变成CELINE早就引起牵连大波;Peter Saville也为Calvin Klein与及BURBERRY的传统标记字样添上新装;直至最近就连Olivier Rousteing也跟从大队,将Balmain的古典Logo,改变成更简洁的模样。如斯种种变革,说是迎合世代,为品牌进行年轻化固然无可厚非,但时装权威媒体The Business of Fashion最近就提出一个新观点,指出更换Logo之背后,原来牵涉了更敏感的政治动机于其中,实在值得大家深究。
据评论员John Whelan撰文所言,现在时装品牌改动其品牌标记的设计方式,都有着一个相对一致的方向,大体而言,就是将原有的衬线体“Serif”字体,改换成无衬线体“San-serif”字体。
据历史记载,19世纪至20世纪初欧洲主流所使用的印刷字体,大体都受到的罗马帝国所沿用的字体所影响,往往会利用衬线作为修饰,这是因为当时整个社会崇尚古典的意识形态大行其道,因此当Burberry在1856年、Berluti在1895年及是Yves Saint Laurent于1961年被创立的时候,其商标Logo以秀雅的Serif字体作为正宗,既是社会主流意识形态所使然,明显包含了浓厚的欧洲艺术气息在其中。
然而取着时代变迁,欧洲人对世界时装工业的主导地位已大不如前,哪怕大多数最出色的品牌仍然以欧洲作为基地,但对品牌销售额最好和最重要的地区,却老早被美国、日本等已发展国家,及中国和中东等新兴经济体所占据,欧洲传统大牌想透过强大内需去维持品牌上的利润,根本已经是没有可能的事。
如是者,在欧洲以外市场才是最大客顾群的现实环境下,欧洲传统品牌想去洗脱重烈的“欧洲味”,从而将品牌印象“全球化”,把具有欧洲背景含意的Serif,改为更简洁、更清晰又无国界的San-serif字体,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事关这是一个“政治正确”的如覆薄冰世代,再伟大的时装品牌,只要在民族、肤色的议题上稍一不慎,都可以酿成意想不到的公关灾难,所以时装品牌既然要聚焦全球市场,也实在没有别要无时无刻都是欧洲贵族,高高在上的姿势示人。
但John Whelan也认为,这个将品牌形象全球化的“大爱”行为,站在道德高上看的话,原意虽好,但从艺术创作的角度而言,却未必一定有益,因为刻意把自身品牌的各种元素,通盘迎合全地球人的口味,某程度上就是把自己数十年,乃至过百年苦心经营的核心价值全盘否定,明明以优质手制皮鞋起家,却因为街头风大流行的世代下,而硬生生催逼自己去造老爹波鞋,如斯作法,对短期的营销利润当然有好处,但长远而言却又未知之数,届时输了品牌历史形象,生意上又亏蚀的话,那就当真是一个满盘皆落索的败局矣。
另外,文中另一个特别观点是,各大品牌的商标改动政策,原来背后有着打破父权主义这一动机于其中,引用原文的例子,就是无论是YvesSaint Laurent、Cristobal Balenciaga、Thomas Burberry、Alessandro Berluti还是Pierre Balmain也好,这些伟大品牌的伟大始创人,都有一个明显共通点,就是他们都是白种人男性,尽管他们每个人的性取向有异,但在传统种族和父权主义的观念下,他们都是具有优势的特权阶级,而这种特权象征,许多时正正被影射到其品牌的标记之上。
然而道理同样,时移势易,随着白人至上、父权主义、重男轻女等传统观念土崩瓦解之际,传统白人贵族品牌也须对这个新社会作出回应,在具体行动上,LOUIS VUITTON找来黑人设计师Virgil Abloh,GIVENCHY也放手让Clare Waight Keller主理其男装系列,与这些具体行动互相呼应的,就是形象上之改动,也正是要将既有的商标改头转面,去旧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