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女间谍传闻何以搅动美国国会山

连日来，一则关于“中国女间谍渗透加州政界”的传闻不断受到美国媒体的关注。而在特朗普政府“反共反华”的舆论氛围下，这种传闻更是引起了右翼的警觉，争吵声逐渐蔓延到了整个国会山。
12月15日，参众两院的多名共和党人要求传闻中所牵涉的加州第15选区的联邦众议员斯沃韦尔（Eric Swalwell）退出众议院情报委员会。

众议院少数党党鞭斯卡利塞（Steve Scalise）、佛州联邦参议员斯考特（Rick Scott）要求将斯沃韦尔提出众议院情报委员会。共和党众议员斯图尔特（Chris Stewart）甚至称，中国瞄准的不止是斯沃韦尔，所有敏感职位的议员都已被中国盯上。

他们认为，斯沃韦尔会将美国的机密信息提供给中共。众议院共和党籍领袖麦卡锡（Kevin McCarthy）甚至将斯沃韦尔称为美国国家安全威胁。

传闻大意是指2011年至2015年间一位名叫方芳（Christine Fang）的中国“疑似间谍”打入美国政治圈，结交了三藩市湾区的两位现任的联邦众议员，斯沃韦尔便是其中之一。美国Axios网站甚至爆料称这位中国女性和两名美国中西部的市长有过暧昧关系，且被联邦调查局（FBI）掌握证据。爆料并没有证实这位中国女性的真实职业。而且，该中国女子已于2015年离开美国。

外国女性通过结交美国上流社会，打入美国政界，这似乎符合很多间谍案的剧本。“中国”、“年轻女性”、“色诱”、“加州”、“三藩市总领馆”等诸多元素结合起来，就给了美国右翼政客和媒体足够的发挥空间。美国国务卿蓬佩奥（Mike Pompeo）等右翼势力已推动关闭了中国驻侯斯顿总领馆。这则传闻则是无限放大了该女性和中国三藩市总领馆的关系。

曾在FBI的工作过的情报探员甚至在《国会山报》刊文，称中国正在伤害美国民主，美国要汲取教训，把斯沃韦尔当做典型案例进行研究。

中国驻外领事馆一般都会向所在地区的华人提供服务和帮助。这种接触是少不了的，多了也代表不了什么。华人女性在美个人生活也不一定和领事馆有直接关联。如果随意将外国个人同美国政客的联系归类为间谍行为，恐怕美国政界没有多少人是“干净的”，包括通俄门争议当中的特朗普亲信。即便中国对美存在游说，很多都是依照美国法律进行，也符合美国金钱政治特性。

这不是要断言“方芳绝非中国间谍”，各国之间进行间谍行为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可是，5年前的旧闻现在被美国媒体曝光，背后必然不是为了解决所谓“间谍问题”。

而在此案当中，最明显的原因无外乎右翼势力推波助澜。美国多位共和党议员急于将这位中国女性定为“中国间谍”，夸大她和中国官方的联系，就是继续打中国牌，攻击国会民主党人。

对于这种政治把戏，或者说党争的延续，众议院议长佩洛西（Nancy Pelosi）不会让步。

斯沃韦尔算是民主党在众议院的新星，目前已经进入第二个任期，也曾参加2020年总统大选民主党初选，如今是众议院情报委员会和中情局（CIA）众议院情报小组委员会成员，接手的都是涉及到美国国家安全的机密信息。他也曾投票支持弹劾美国总统特朗普（Donald Trump）。对于共和党人的攻击，斯沃韦尔认为，这是一种政治迫害，因为他过去曾高调批评特朗普总统。

这种驴象党争也体现了美国右翼政客对中国的对抗和敌视心理。特朗普执政末期，美国政治氛围的毒化已经达到最高值。任何中国元素都有可能被意识形态化和恶意解读。近来美国右翼夸大中共“党员”在美国企业任职的负面影响，就是一个例子。即便新政府上台，这种趋势短期内也不太可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