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姜涛被睇死“摆唔耐” 花姐心伤:佢好努力,点解要咁讲?

撰文: 游大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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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4月30日,是姜涛的21岁生日,也是继《一号种籽》、《亚特兰提斯》和《一天多一点》后,第四首个人单曲《蒙着嘴说爱你》的派台日子。作为记者,也作为听众,我觉得这首歌是他众多单飞歌曲当中,无论悦耳度和歌唱技巧,都是整体质素最好的一首。
由得到《全民造星》总冠军后旋即以男子组合MIRROR的名义出道,过去一年半,“姜B”向来都是团队中的人气担当和媒体焦点,每逢他出席活动,例必吸引数百名粉丝撑场,镁光灯闪个不停,尖叫声响之不绝,万人迷当之无愧。
奈何入行以来,撇开极帅外表和非凡的舞台魅力不说,姜涛的歌艺总是令人有点尴尬,近来最明显的例子,是元旦日那夜,他和谢安琪于“2019年度叱咤乐坛流行榜颁奖典礼”上合唱《我们的基因》的录影片段直播出街后,网上针对他歌艺欠佳的讨论可不算少,甚至有人不客气的说:破坏了原曲神髓!
姜涛自己知否有这个问题,就成为新一集《讲畀大东厅》的重点内容。姜涛直言:“作为一个Artist,你要冇得抗拒呢啲批评,只有接受!”有趣是,他竟然够胆在Ian(陈卓贤)、Anson Lo(卢瀚霆)和经理人花姐面前承认:“前期(初入行)老实讲,我系有啲属于比较‘揸流滩’!”
这三个字如此坦白的说出来,在场所有人都给吓了一吓,花姐更难掩震撼感觉,哭笑不得,连番“击掌赞叹”的说:“好好呀,呢个Artist!”为何“姜B”会这样想?他怎样摆脱这种想法,努力前进?另外两位兄弟又怎样面对外界批评?访问期间亦无意中揭开花姐曾被MIRROR拥趸攻击的经历,她的情绪因而跌至谷底:“直头被人闹到,我个仔都因为咁而唔开心!”究竟当时发生甚么事?
撰文、主持:游大东
短片:詹郭敏、陈嘉杰、陈锦超
剪接:吕荣栋
摄影:陈顺祯

姜涛在台上魅力四射,才刚刚踏入21岁,前途无可限量,不过原来他至今仍未习惯艺人身份,今次录影访问期间,也感到他的不自在。姜涛解释:“以前当我好认真答问题嘅时候,佢哋会成日觉得我懒Chok!我就觉得,死啦,如果我真系好认真咁答问题,我会好惊大家误会,觉得我好巴闭,但好多时候我真系谂紧嘢。”花姐追问:“大东就系问你点解(入行)一年后,人人都(表现得)咁舒服,但你仲系咁样!”姜涛说:“因为我真系好唔惯!”花姐有点没好气的说:“咁你几时先惯?”姜涛再答:“我会再努力去克服!”(陈顺祯摄)
老实讲,除了舞技尚要努力改善之外,陈卓贤(Ian)入行一年半以来算是有非常不俗的起步,样貌俊俏、歌艺了得,先后推出三首单飞歌曲,更飞去日本拍摄MV,然后在ViuTV新剧《男排女将》担正,不过原来有些人眼中,这样的发展速度原来是不应该的,所以他曾经连续个几月收到私信给狠骂,我问他是否顶得顺这种压力,他老实回答:“都唔会特别钟意(他是“花姐契仔”),但人哋钟意点讲系人哋嘅事!”他说,MIRROR每位成员的工作都由公司安排,如今他先完成了,并不代表其他兄弟没有份,希望支持者理解。(陈顺祯摄)

姜涛初入行太贪玩 花姐众人面前训斥

“我认呀!做咩唔认?!”姜涛说。

他惊讶我们的惊讶,所以尝试继续解释,但这句话比他自认“初入行时比较‘揸流滩’”来得更震撼。其实只要细心聆听,就会明白这位万人迷口中所说的“揸流滩”并非单纯指歌唱造诣,而是一种作为全职艺人的专业态度。说穿了,才第二年踏入“二字头”的姜涛,只是犯了年轻人最常见的毛病 ── 贪玩。

时间回到2018年9月,当时仍然是首届《全民造星》的比赛阶段,ViuTV摄制队于邵氏影城录影厂外访问姜涛和Anson Lo。在这段名为〈姜SON CP:纯纯的爱〉的节目特别宣传短片里,他俩已大方承认彼此是“密友”,更在镜头前即席示范“信任的游戏”(即互唧:先互相抱紧,再看看何时会忍不住向对方搔痒)。

顺理成章,及至MIRROR成团后,姜涛与Anson Lo总是人前人后有影皆双,年轻人贪玩实属正常,但如果工作期间也是如此,难免令人觉得“玩怆个心”。身为经理人的花姐看在眼里,觉得有必要出声提醒,姜涛忆述:“记得有次Rehearsal,花姐当住全部人面前只系闹我同阿Lo,最初心谂点解要咁做,后来佢就解释,话因为我系上届《全民造星》嘅冠军,唔想畀人觉得旁边嘅人做到100分,但你就只系做到70、80分。”这次花姐的教诲犹如当头棒喝,所以自此姜涛都认真面对工作,那怕是乍看可以轻轻松松的活动彩排。

入行转眼一年半,我问Anson Lo会否觉得最艺人很辛苦,他摇摇头说没有。“唔系辛苦,但系好难,因为我哋而家做艺人,唔净系斋唱歌同跳舞,又要演戏,但跳舞之外,唱歌同做戏我都系未接受过专业训练,而家一下子要喺呢三方面都要做得好,又要顾埋讲嘢(说话技巧),真系好多压力飞埋嚟。”(陈顺祯摄)
花姐努力为12位“亲生仔”开展演艺事业,希望他们能够在行内发展顺利,没料到自己的努力,竟然会被部份MIRROR的支持者视为“偏心”,她面对的负面评语不会比身旁的“契仔”来得少。花姐说:“试过有人闹我:‘你揽住契仔一齐去死啦!’𠮶阵时我个人嘅情绪Drop到死,我又担心Ian,因为佢系无辜,我甚至畀人闹到,就连我个仔都为咗我唔开心。”(陈顺祯摄)

花姐曾下令不准“姜SON”黐埋一齐

被花姐闹的还有Anson Lo,他说自己也有责任。“我谂系2019年年头,我同姜涛系玩得好劲,即系出Event嘅时候,可能大家都企晒喺度畀记者影相,但我同佢硬系唔知点解企唔定,花姐成日都会睇Fans拍嘅Fancam(粉丝拍的短片,又称“饭拍”,多数只拍团队其中一位成员),就俾佢睇到,我哋两个成日唔知喺度做咩,佢就觉得咁样好唔认真。”为凸显问题的严重程度,花姐才要使出“大庭广众闹仔”这个绝招,之后更一度发出“禁令”,姜涛和Anson Lo在任何场合不可以“孖公仔”般现身。

毕竟娱乐圈是集体运作,看重门面工夫,一些细微的事情,经过不同人的演绎,就会由寻常不过的评语,变成带刺的是非八卦,花姐此举不外乎为这班“亲生仔”打“防疫针”:“佢哋真系跳唱嘅时候,佢哋系好认真,但一有空档就好似有过度活跃症咁样,喺度郁呀、玩呀,外人睇到,就会觉得你哋唔认真,有时佢哋会觉得,到正式跳唱时认真咪得啰,但佢哋唔明白嘅系,彩排唔系只系得佢哋有份,其他部门嘅工作人员都同紧佢哋一齐彩排,佢哋𠮶阵时唔系好明呢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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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的支持者认为花姐偏心Ian,姜涛说:“希望大家相信我哋呢个团队,因为既然我哋决定去做男团,仲要系做12个,我哋都系同大家一样,一直喺度学习,我哋都有好多不足嘅地方,我哋会努力改善。”(陈顺祯摄)

有实力才能走得更远 花姐:只系卖样搞唔掂!

另一个迫使花姐如斯严厉的原因,是因为不希望自己一手凑仔的“亲生仔”只能卖样。“我成日觉得,只系卖样系搞唔掂,虽然佢哋而家都系行偶像派,好多Fans都赞佢哋三个好靓仔,但我希望大家将来唔系因为只系靓仔先钟意佢哋。有时同朋友倾偈,一讲到姜涛就会话:‘佢几好呀,几有型,不过呢啲最多都系玩一两年!’跟住我个心就会悒一悒,可唔可以唔好喺我面前讲呢啲嘢呢?其实佢都好努力咁喺度行紧,点解要咁讲呢?”

经过一段时间“特训”,姜涛与Anson Lo的工作大有态度,接下来要认真面对的,就是提升歌艺。对此,我毫不客气的问“姜B”:其实你有冇谂过苦练唱功,令观众觉得睇你嘅演出系一种享受?面对这条辛辣问题,他没有思考太多,点头承认自己演唱能力有明显不足,并指出现阶段主要集中改善咬字,“我系知道有呢个问题,以前我系好少听本地歌曲,所以而家要做香港歌手唱广东歌,每次录歌,大家都会觉得我把声好入(低沉),啲咬字又好唔正。”这一点,听过新歌《蒙着嘴说爱你》就会听到出姜涛下过苦功,他笑言老师教落,要持续改变说话方式,“佢话平时讲嘢,要用你最唔惯嘅方式去讲,譬如听起上嚟好似好恶嘅𠮶把声,其实就系最正常。”花姐补充说,现时姜涛逐渐习惯讲说话时的速度,尝试逐个字清晰地说出来。

扭蛋,出了。写真集,出了。何时才有MIRROR的大碟推出?花姐说:“出碟对歌手嚟讲系一件好重要嘅事,我哋都好想快啲,但不停喺度延期,我成日都叫佢哋快啲执好啲歌,我哋本身都有啲小组嘅歌,有啲人话要自己作,但催咗佢哋成年,都未交到歌,如果唔得,就要再延后,但期间我哋点样都会出啲新歌嘅。”(陈顺祯摄)

单飞出歌缺点冇得避 Anson Lo认压力大

讲到提升唱功,Anson Lo面对的压力也不少。他说初出道的时候,经常被人批评唱功差,包括花姐,对方忍不住说出心底话:“谂番你初初唱歌嘅时候又真系几吓人嘅!”Anson Lo入行前从没有接受歌唱训练,所以自己知自己事:鼻音太重、中气不足,都是其“死穴”,所以过去一年他密集式跟老师学唱歌,“其实Keep住呢一年都有练歌,但近来好难抽时间,因为我哋拍紧(新剧)《男排女将》,我哋收得工,唱歌老师好多时都一样收咗工冇得练,所以而家一有Day off,第一个Priority一定系学唱歌。”没得上堂,就索性改在家中练习,Anson Lo指,如果拍剧有得早收工,都会趁空档练歌,就算明知声浪扰人也得坚持,“会同阿爸阿妈讲声唔好意思!”

如此紧张自己有没有进步,只因Anson Lo现时经已有单飞作品,《一所悬命》于今年2月29日派台,他明白再也不能要别人迁就自己。“平时MIRROR唱嘅歌,都系每个人唱一两句,如果监制觉得呢句你唱得唔好,可以将你调去一个舒服啲嘅Range,咁就可以过到骨,但而家单飞,成首都系你唱晒,有啲高音、难唱一啲嘅位,你系冇得避,冇得叫另一个人帮你唱,加上《全民造星II》之后,好多人都赞我唱歌好咗好多,咁你啲Solo系唔系会唱得更加好呢?呢个压力好重,如果令大家失望点算呢?”

游大东主持的节目《讲畀大东厅》,每次都会访问演艺界不同嘉宾,第四集的嘉宾,继续是人气男团MIRROR三位成员:Ian、Anson Lo、姜涛以及他们的经理人花姐。访问在ViuTV总部进行,录影时间长达一个多小时,谈得相当深入,有很多内容细节都是他们以往甚少提及的。(陈顺祯摄)

花姐偏心“契仔”惹抨击? Ian:试过日日都被人闹!

相比两位队友,Ian面对的压力应该最细,始终由参赛开始,他已被视为“唱家班”,过去两首派台歌 ── 《另一个诺贝尔》和《正式开始》于市场上都获得不俗回响,后者更夺得商业电台“903专业推介”冠军歌,而他又有份在ViuTV新剧《男排女将》担正做其中一位男主角,看似能够以最快速度成为“声色艺俱全的艺人”,但正因为“走得太快”,反而招来抨击,不是一般观众,而是“自己人”── MIRROR的支持者,“死罪”是因为“被偏心”!

作为“花姐契仔”的Ian直言:“我谂好多时候,主要都系集中攻击我,因为我会收到好多PM。旧年试过连续个几月,日日都被人闹,啲说话全部都系好难听,包埋粗口!”其实不只Ian,就连花姐也是被骂的目标,她说:“试过有人闹我:‘你揽住契仔一齐去死啦!’𠮶阵时我个人嘅情绪Drop到死,我又担心Ian,因为佢系无辜,我甚至畀人闹到,就连我个仔都为咗我唔开心。”细问之下,原来一切都跟姜涛有关,到底个中的来龙去脉是甚么?姜涛对此又怎样回应?就要留意今集《讲畀大东厅》。

《讲畀大东厅》每次都会访问演艺界不同嘉宾,下一集会播出“金像奖特别篇”,邀请凭港产电影《金都》入围“第39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男主角提名的朱栢康(朱康),与他的哥哥朱栢谦(朱谦)坐定定围埋倾,讲讲自己会以甚么心情迎接5月6日大会公布赛果,以及当初知道戏中女主角是邓丽欣(Stephy)的时候有何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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