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辑】日做16小时养家 清洁工为揾食顶硬上

撰文: 苏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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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洁工小芳,担任清洁工一职逾廿年,为生活、为养家,身兼两职:洗街、洗公厕;她每日朝七晚11时半在满布烟头、针筒、秽物的环境工作,每月却仅得1.4万元收入,而所得收入有近半要寄回乡,扣除自身的生活费、住宿、医疗费,每月“零储蓄”,问一句:“朝7晚11半”的生活不辛苦吗?小芳直言虽然辛苦,但生活艰难,“都系要揾啖食啫。”摄影:方家远撰文:李家伟

最低工资委员会早前拍板,将两年一检的最低工资水平上由2015年订立的每小时34.5元上调至37.5元,5月1日起实施。(方家远摄)
不少低技术工种工人的薪酬随水平上调,然而在生活开支大的情况下,“零储蓄”、“努力但仍然穷”的处境仍十分常见。退休、养老,对这群“安全网”内的工人而言,更似是遥不可及的梦想。(方家远摄)
据政府统计署今年三月发表的“2018年收入及工时同比统计调查”报告,在2018年5月至6月间时薪低于37.5元的人多达91,900人,占香港总人口的约1.2%。随著最低工资水平上调,这1.2%的劳动人口,由今日起就可获“加薪”至每小时最少37.5元。(方家远摄)
获“加薪”的91,900人当中,包括清洁工小芳。今年46岁的小芳在1997年随父母由泰国来港,当年才24岁的她选择成为清洁工,晃眼已22年。(方家远摄)
父母早已因遗传的高血压离世,3人来港,只余下她一人,她亦肩负起养家的责任:一方面要养活在家乡不能工作的姐姐,另一方面亦要供读侄儿的大学生活。(方家远摄)
现时小芳在港岛区兼任两份食环署的外判清洁工作,先是早上7时工作至下午5时的清洗街道的工作;然后中间有半小时跨区交通时间,不得已要乘搭巴士,紧接著下午5时半打卡、签簿,回到工作岗位,紧接公厕的清洁工作至晚上11时半。(方家远摄)
虽然担任的是两份工作且“朝7晚11半”,但实际工资在扣除强积金下却仅得1.4万元。(方家远摄)
也许有人认为1.4万元的工资对一个人来说绰绰有余,但小芳有苦自己知;因姐姐不能工作,因此每月单单是寄回家乡的“家用”已高达6,000元。(方家远摄)
小芳饮食上即使每日只食两餐,但因无空余时间预备,也只可以外出用餐,每月花费约3,000元;住屋方面计入水电费后为3,500元,加上每月交通的500元,加上每月一次因高血压的覆诊及其他杂项开支,看似丰厚的1.4万元的工资,转头却已所剩无几。(方家远摄)
两份工作,环境一个比一个恶劣,街道上随处是污垢、垃圾;在公厕工作,小芳驻守的厕所有两层,残厕及女厕都是由她处理,残疾人士厕所是瘾君子“开餐”的地方,烟头、针头更是常见物,她更曾经在倒垃圾时被针筒刺伤手指。(方家远摄)
即使辛勤养活自己及家人,即使生活中只剩下工作;小芳这类工友能否“多劳多得”,是非自有公论。(方家远摄)
随著两年一次的“加薪”,小芳的月薪虽然增加了约一千元,但在接近“零储蓄”的情况下,她日后是否可以还愿退休返乡,答案不言而喻。(方家远摄)
每日“朝7晚11半”的生活不辛苦吗?小芳直言虽然辛苦,但生活艰难,“都系要揾啖食啫。”(方家远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