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产片.来稿】从韦家辉看命运与执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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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简家尧

笔者是杜琪峰、韦家辉的“死忠”。相较杜生镜头的凌厉,气氛营造的技艺,我更欣赏的是韦家辉所编写的剧本,当中所用的表达手法及信息,值得我们作出更深入的反思。

从执念到放下

从银河开业至今,韦家辉执掌了银河的创作,差不多每部戏也探讨着命运及执念,《暗花》中的司警阿琛执迷于相信自己的能力,想尽办法尝试逃脱,但却依然未能敌过幕后老板洪老先生的摆布。这种无奈感开始散布在其他作品中。不久,韦家辉作出一个跃进,这是“面对执念,人们应放下”的阶段。《大只佬》的和尚了因看到李凤仪的死后明白到自己思想上的限制,放下了对自己的罪的执念,重获思想上的自由,不再把自己看为罪人;《盲探》庄士敦在求爱失败后领略到自己的盲点,自己的所思所想并不一定就是绝对的答案,结果在查案上的不再走错方向,亦能清除自己执着的己见,一步一步了解“受害者”的感受,查出真相。

表面上,这都是佛学的不断升华。但静下来想一想,这种“升华”在我们的信仰中是永不能被我们所忽视的。执念,往往也是缠扰及妨碍着我们的抉择,不论对物质欲望、感官刺激甚或对感情关系上的执念,都可以慢慢的使我们对罪有一种执念,这无疑是建基于人的确有惯性不断的把一些相对的东西看为绝对,看为失去了它们就是不行。而更恐怖的是,当我们有着这种思考倾向后,这种对罪的执念已经使我们完全的失去自由及自我。

对罪的执念与得释放

举一些例子,当我们老是想着这人曾对我做过甚么伤透我心的事,我们恨他入骨,更不断引经据典的辩称自己的仇恨是合真理合体统的,这样我们岂不是失去恨他与否的自由?因从他们心中,恨他/她就是公义的彰显。其实,我们岂不是也被罪所纠缠着,失去建立灵里弟兄姊妹关系的自由,更成为了罪的奴仆吗?我们的命运跟着这些决定而付上代价,各种的沉溺或精神层面的病就由此而来。这又值得吗?

说实话,其实最有权执着的是我们的主,我们作过甚么好事值得主饶恕我们呢?但正正当我们成为基督徒的一刻,我们便可以从罪得释放和自由,只是人的罪性,习惯要回到罪中打转,执迷于不是永恒的东西。如韦家辉作品的结论,人的命运的确是受其执念所摆布,由《暗花》到《盲探》,结局其实是可以得到逆转的,关键在于执念是否得到放下。作为主的门徒,今天我们是否也有着不同的执念?有否因着这些执念而受罪的捆绑吗?我们甘心吗?我们又期盼着得着从中被释放的一刻吗?盼望我们都能够逃避这样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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