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辑】Beautiful Ladies Club 菲佣唱歌、跳舞、短聚、离别

撰文: 吕嘉丽 徐尉晋 高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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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界某树林边,有几间简陋的房屋。星期一至六,这里一片平静。每逢周日,在蜿蜒的小路便可听到那边传来音乐声和卡啦OK声。在这里,这班来自菲律宾的女子不需要再担心天桥上或公园有没有空地。无论天阴天晴,下雨严寒,屋内色彩缤纷依然;工作再辛苦,假日仍有这个聚会、唱歌跳舞、玩游戏的空间。这是几群菲佣避世的小天地,有时亦是一些合约被终止的外佣的暂居之所。这里名叫Beautiful Ladies Club。摄影:高仲明,撰文:吕嘉丽,编辑:徐尉晋

Beautiful Ladies Club每个周日,都聚集十数、有时上廿个的“Beautiful Ladies”,他们大概三年前开始,每个周日便在这里。 这群Ladies,大多是20多或30来岁的菲佣,来了香港几个月至二十多年不等。这里有两间房,其中一间有三张双人碌架床,另一间房有一张碌架床,屋间内的墙壁全部涂上了浅蓝色的油漆。客厅每面墙要不贴有立体墙花、挂上画作,便是挂上大红色的圣诞袜了,屋内的七彩颜色跟港人钟爱的净色装修完全相反。(高仲明摄)
第一次探访他们,是平安夜的下午,他们准备了一些家乡菜,交换圣诞礼物,全部人都穿着红色上衣,有些一起躺在床上,有些坐在床角聊天。(高仲明摄)
他们平日工时长,每到周日便想休息。但若然在室外环境,很难舒适地躺下。在Beautiful Ladies Club,大家都可以尽情睡。(高仲明摄)
跟至亲分隔两地的她们,时常在视像通话。(高仲明摄)
香港电台电视节目《狮子山下》2017《孤岛》一集,“Beautiful Ladies Club”多次被提及,也是其中一个拍摄场景。剧本真人真事改编,而Beautiful Ladies Club也真实存在。平安夜,剧组到现场放映。(高仲明摄)
Beautiful Ladies Club一角摆放了十数个行李箱及红白蓝胶袋。它们有些是个人物品,有些是待寄家乡的礼物或用品。外佣在雇主家有时连自己一张床也没有,更莫说储物空间,于是不少外佣也会合租地方放置物品。(高仲明摄)
除夕夜,大家围在一起吃火锅。跟我们一样,也吃肥牛,芝士丸,饺子,点豉油,沙爹酱,或者点近年也在香港流行起来的的老干妈辣椒酱。在菲律宾,他们没试过火锅,在雇主的家学过后,有时也会跟着做。“因为大家都累了,不想煮饭。”Witni解释。(高仲明摄)
Beautiful Ladies Club 也是互助倾诉烦恼的地方。(高仲明摄)
Kagome(左)和Uno(右)已经一起了四年。问她们维系爱情有何秘诀,Kagome说,我们就像卡通片Tom and Jerry,“Keep fighting”。吵过了,最后还是一起。(高仲明摄)
Witni曾在酒吧唱歌,最喜欢唱Whitney Houston的歌。后来声带坏了,她用了数年时间治疗。她没再在酒吧唱歌,但Beautiful Ladies Club也是她另一个舞台。她的嗓子带点沧桑感,唱到副歌时,颈上的筋凸现上来,不知倾注了多少感情。(高仲明摄)
他们跳舞,狂欢,歌唱,有时是为了离别。菲律宾人的群体总是人来人往。菲律宾有约一亿人,当中有十分之一的人口都在海外谋生。不少菲律宾家庭,半生人也跟家人分离两地甚至三地。即时是家佣,也不时会转换地方。那里都是家,那里都不是家。(高仲明摄)
约七年前,Witni在朋友的聚会中认识了同是菲律宾籍的Tatang。一次Witni因为喝了不洁净的水,食肉菌吃掉条腿上四分之一的肉。Tatang那时候每天照料她,打动了Witni。当时Tatang已64岁,Witni才43岁,Witni想,虽然两人都不再年轻,但可以互相照顾,像家人一样,那时Witni便知道,可以跟这个人过下半生。(高仲明摄)
第一次探访他们,是平安夜的下午,他们准备了一些家乡菜,交换圣诞礼物,全部人都穿着红色上衣。(高仲明摄)
连聚会的时候也吃中式甜品——汤圆。她们都喜欢吃中式菜,只是有时在香港实在难有时间和地方煮菲律宾菜。(高仲明摄)
他们准备了一些气球,我以为吹涨后要挂起来,怎料Witni扎个结后便往头颅撞,“嘭”一声,气球爆了,记者吓倒,Witni开怀大笑。(高仲明摄)
第一次进来,记者的第一个感觉是:好丰富的色彩。(高仲明摄)
“这Beautiful Ladies Club永远长存,对我们来说。但当有一个人离开,便有另一个人来。就是这样。”Witni说。(高仲明摄)
“她是我们的妈妈,又是我们的小丑。”Vel这容形容Witni。(高仲明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