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户外剧场 好戏量在西九故宫选址上演《忘了时间》

撰文: 杨文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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屡获好评,曾夺得香港戏剧汇演比赛多个奖项的《忘了时间》将会第六度公演,过往一直在文化中心剧院上演,此次最特别之处是走出封闭的剧院,不止是街头演出的随兴,亦把有规模、台灯声兼备的演出搬到西九苗圃公园(日后将会兴建故宫博物馆),届时四面台的表演天水相接,将会更具开放性,打破剧场的疆界。剧本是“好戏量”艺术总监杨秉基经历完97前后写下,18年后,变或不变的主题仍具有时代性及现代意义,不但之于香港、还之于你我,你“不变”,还是“不断地改变”?

《忘了时间》将会第六度公演,把有规模、台灯声兼备的演出搬到西九苗圃公园(日后将会兴建故宫博物馆),打破剧场的疆界。(好戏量)

在西九公共空间演出 好戏量的新尝试

好戏量在西九的圆型舞台演出《忘了时间》户外版。(好戏量)

《忘了时间》的剧本是杨秉基入读演艺学院写的第一个剧本,2000年参加戏剧汇演比赛,夺得“优异演员”、“最受欢迎演出”及“优异演出” ,及后《忘了时间》分别在文化中心重演了四次,伴随好戏量的诞生和发展。除了在剧场演出,好戏量从2003年开始在街头表演,今次将《忘了时间》足本剧场的制作带入西九的公共空间,乃一个全新尝试,杨秉基表示:“我们尝试持续做街头表演,很适合好戏量的戏剧面对大众的发展方向。”不是在西九搭一面台镜框式地向观众表演,《忘了时间》使用了故宫选址的四面圆型舞台演出,观众与表演者可以零距离触踫,双向对话及交流。杨秉基慨叹,故宫博物馆选址的公共空间本是很好的表演场地,但一直未被善用,十分可惜。

向来被视为剧场界反建制剧团的好戏量,是第一个进入西九户外表演的剧团,事源2013年好戏量总监赖恩慈得到西九管理局的海外考察资助,到三藩市默剧团学习和研究公共空间及户外表演。“好戏量会继续实践公共空间及户外表演,秉承民众剧场的方向发展。”杨秉基表示。2015年赖恩慈学成回来后,好戏量便与西九管理局商讨如何实践,也成为西九的场地伙伴,促成在苗圃公园的圆型舞台表演,“这是香港首次户外剧场,我们希望把戏剧的力量发挥,影响大众,风雨不改。”未来一年,他们在西九会有不同类型的公共空间演出的尝试及实践。

好戏量《忘了时间》海报。(杨文娟摄)

剧本写了18年 检视“50年不变”的五分之二

《忘了时间》关于一个约定,一群朋友相约在某年某月某日再见面,是年轻的浪漫情怀,可是在快速改变的香港,或许到了那年那月那日,记得这个约定的可能只是还有赤子之心的你,或许,太忙的你也忘记了。

“我已由青年转眼到中年,身边很多朋友也结婚有小朋友,对他们来说,身份及位置已不同了,到底仍是青年时的热血有火,还是已经是另一个故事?”为回归作准备,《中英联合声明》抛出‘五十年不变’,杨秉基思考的是:“到底是不变?还是不断地改变?”,“现时回归20年,已过了五分之二,20年、25年、30年是让我们定期检视的日子”。

从《忘了时间》初稿至今,好戏量艺术总监杨秉基也从青年到了中年。(余秋婷摄/资料图片)

有规模的户外剧场也是好戏量的第一次,所以《忘了时间》招聚了好戏量不同年代的演员演出。演员的年纪由10岁至40岁,都见证回归以来的影响,经历着20年来的变化,其中一个意想不到的演出者是前中大学生会会长及前学民成员张秀贤。充满本土元素的《忘了时间》说的是香港的故事,但剧本已写了18年,许多使用的术语也要更新,如警察故事会使用“黑警”;因为Facebook的出现,“分享”则改为“Share”。

场地限制多 批西九场地管理部门官僚

好戏量第一次作户外大型演出,最大的限制原来是来自西九的场地设施管理部门。(好戏量)

好戏量第一次作户外大型演出,想必有很多制作上的困难,但最大困难原来是来自西九的场地设施管理部门。“外界只认识西九的表演部门及M+,但西九原来很多山头。”杨秉基批评西九场地设施管理部门比康文署更官僚,“每日找难题,给予种种限制”,如场地管理其实由外判商承办,演出搭电“逐米计钱”;把圆型舞台划出部分作表演,申请的娱乐牌只适用于该部分场地,其他部分则放置铁马隔开,不让他们在圆心演出,破坏了《忘了时间》的所需的四面舞台设定。“我看到表演艺术部门有心为艺术发展做多些事,但场地及设施部门的思维仍停留在殖民地的官僚作风,以管理行先,不是以艺术行先。”杨秉基说。如此情况下,好戏量要不断填表申请,甚至要自资为场地提供风险评估报告。

好戏量坦言,此次演出场地虽是免费,但不如Clockenflap付了场租就有顾客般的服务。他们视今次在西九演出为测试,看看西九有何问题,“希望能把经验反映到西九当局,相信西九也需要业界与他们同行。”

“忘了时间”剧场

日期:7月7日 – 9日 8pm

地点:西九文化区苗圃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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