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风土】出云国物语

撰文: 陈子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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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岛根县,古称“出云国”,位于今日日本的中部(中国地区)。虽然它没有大城市与高楼大厦,但它在日本神话中却有重要地位,埋藏了不少神秘的过去。

今日的岛根县,旧的令制国名称为“出云国”,有久远的历史背景,而且与日本神话有密切的关系。有部分日本的神话学家甚至认为“出云国”是真的存在于日本古代的“国家”。

“出云”日文谂作“いずも(Izumo)”,来源诸说纷纭。其中一个说法来自于8世纪成书的《出云国风土记》,其中记载“所以号出云者、八束水臣津野命(神名)诏八云立诏之”。也就是说,因为此地经常有厚厚的云层(八云)积聚,故此就叫“出云”。从气象学而言,山阴道地区面向日本海,受到洋流影响的确较易有积云形成,时至今天仍是如此。

出云国即今岛根县东部,面向日本海。(图片来源:Wikimedia Commons)

日本神话的重要舞台

传说中,三贵神之一的“素盏呜尊”(亦作“建速须佐之男命”)从天界(高天原)下凡(根国)时,就落在出云之地。甫到出云,他便碰到一对老夫妇正在哭泣。一问之下,原来出云当地有一怪蛇,名曰“八岐大蛇”(亦作“八俣远吕智”)。老夫妇本有八女,但有七名已作活祭品献给大蛇,当时正准备把最后一位女儿也献给大蛇。素盏呜尊于是答允帮助夫妇斩杀大蛇除害,但却要将这位女儿奇稻田姬(亦作“栉名田比卖”)嫁给他。

结果素盏呜尊先以酒灌醉大蛇并将其斩杀。他与奇稻田姬结婚后定居出云,并下了儿子“大己贵神”,又称“大国主神”。后来,这一族便定居于出云成为当地的统治者“国津神”。今日座落于出云国(岛根县)最高格别的神社“出云大社”的主祭神,正是这位“大国主神”。

《日本略史》中描写素盏呜尊斩杀八岐大蛇的一幕。(图片来源:Wikimedia Commons)

神话的真相?

在出云地区的考古出土了不少包括勾玉、铜器等文明的遗物,令学者假设出云地区在上古曾经存在过一个独立的文明,甚至国家。那为何出云国后来会消失呢?

日本神话传说中,提到天照大神的孙“天津彦彦火琼琼杵尊”受祖神之命要平定“苇原中国”(“天孙降临”神话)。所谓的“苇原中国”可能就是指今日日本的中国地区。传说中大己贵神知道天神降临出云,便顺从了天神们的意思,并说:

吾、以此矛卒有治功。天孙若用此矛治国者、必当平安。
《日本书纪.神代下》
出云大社内的大国主神铜像描绘了他让出出云国的传说。(图片来源:Wikimedia Commons)

神话中称此为“国譲り(让出国)”——作为地方统治者的“国津神”向“天津神”交出权力。不过,有部分神话学者认这只是美化后的解释,事实上可能是一场军事冲突。他们认为“天孙”所代表的是当时居于九州北部的邪马台(大和)政权,而后来日本历史上的“天皇”就是天孙的后代;而出云国是在大和民族进入日本中部以前就已居住于中国地区的人民和政府。

有部分人认为“平定苇原中国”的故事,实际上就是大和民族的势力由九州北部向东扩展至中国地区。而“扩张”的过程也许并不都如神话中这般“和平”,而更可能是公然的侵略。《日本书纪》中就形容天神在苇原中国“诛诸不顺鬼神”,轻轻带过了那些不愿意屈服的出云国人民。

当然,无论出云国曾否存在,今天也已融入了日本民族当中。但也许如果大家旅游至日本的中国地区时,可以参访一下出云大社等名胜,感受一下该处独有的日本上古独特文化气质。

日本光荣公司(KOEI TECOM)推出的游戏《无双大蛇》正是取材自出云国传说的“八岐大蛇”。(游戏宣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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