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人士称疑被欺压 遭机构负责人以“情绪问题”拒再安排工作

撰文: 黄文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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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人士求职时较健全人士艰难,失业率更是长年高企。残疾人士嘉欣(化名)近日向《香港01》投诉,指在一间机构帮忙工作时,疑被机构借词欺压,包括以“情绪问题”为由,拒绝再安排她帮忙。嘉欣为此而出现情绪变化,更持续无法入睡,最终患上抑郁症。

嘉欣患有大脑麻痺症,长年须靠轮椅出入。她自2018年起身体不适,打算找份较弹性的工作,后来她在朋友介绍下,在一间机构帮忙。嘉欣指,该机构的2名创办人均在非牟利机构工作多年,她信得过对方,所以双方没有签合约,而她负责协助处理筹办活动及行政事务,对方答应在每次活动完结后,每月支付她一千多元作为津贴。

嘉欣(化名)患有大脑麻痺症,长年须靠轮椅出入。她自2018年起身体不适,打算找份较弹性的工作,其后在朋友介绍下,在一间机构帮忙。(资料图片)

半年后,嘉欣因私人理由需要休息,故暂时退出了机构的联络群组;其后机构负责人邀请她再以兼职形式上班,而她亦接受。惟再隔一段时间后,她收到对方的讯息,要求收回她一直持有的公司手机及印章等,甚至建议她到相熟的治疗师处接受治疗。嘉欣多番向机构负责人追问理由,但对方一直没有回复。后来在再三追讨下,机构负责人以讯息回复嘉欣,指责她突然休息打乱公司安排,又指她因情绪不稳,而拒绝让继续安排工作让她帮忙。

嘉欣不禁怀疑该机构是否以其身体状况,而拒绝安排她担任兼职工作,“感觉上,佢哋系利用完我之后,觉得我冇利用价值,就将所有责任推晒俾我,然后终止合作”。

嘉欣不禁怀疑有关机构是以其身体状况,而终止合作关系。(资料图片)

然而,自那时起,嘉欣的情绪出现变化。“我开始失眠、无法入睡、完全无法处理日常生活的事”。状况持续2个月,直至去年3月,她决定前往求医,医生确诊她患上抑郁症,“当时有好多想死的谂法”。

但生活逼人,她仍然要再找下一份工作,然而等待她的又是另一重打击,“我需要一封信,去证明这段期间我有工作,于是找对方索取工作证明,怎料他在信上写我的职位是Intership(实习生),当初跟我说的职位却是Trainee(培训生),我拿住这封信去求职,多次被雇主质疑,以后找工作的薪金待遇亦比理想差了一大截”。

嘉欣现已觅得新职,她称除了薪金待遇与理想中有差距,在职场上亦有阴影,“现在工作的压力很大,对同事的关系变得好疏离”。

除了待遇有差距,嘉欣说现时在职场上亦有阴影,“现在工作的压力很大,对同事的关系变得好疏离”。(资料图片)

嘉欣曾就事件入禀小额钱债审裁处,向该机构索偿精神上的损失,惟审裁官指无法证明她患抑郁症是由雇主引起,故剔除她的申索。嘉欣过去曾任职几份全职工作,但今次基于信任而没签约,她承认自己有疏忽,故提醒残疾人士在求职时必须保障自己的权益,“我没有想过,跟自己认识的社工工作,都会得到这样的对待,我没有能力去做法律追讨,只好告诫各位残疾朋友”。

香港路向四肢协会副主席罗伟祥指,残疾人士或会需要请假覆诊,他鼓励雇主在聘请残疾人士时必先考虑清楚公司的承受能力,亦要将工作量调节到适合雇员的状态,“我不期望、亦不想雇主迁就残疾人士,只希望雇主能将心比己”。他又补充,伤残人士明白自己的工作能力或会比健全人士低,故一般会接受比市价低的薪金,但亦建议残疾人士应适当争取自己的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