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肺炎】温州“封城2.0”预示分割处理 非重灾区局部解封?

撰文: 赵观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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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2月4日下午2时,两岸四地录得逾2万宗武汉肺炎病例,疑似病例超过2.3万宗,治愈人数为650,死亡人数为426。
目前湖北仍已处于“封省”状态,但远在浙江的温州正面临“社区爆发”危机,录得340宗确诊病例之余,其中更有多宗怀疑是本地感染。温州市于2月1日起,规定如无特殊原因,每户家庭每两天只可指派1名家庭成员,出门采购生活物资,为期7日。

“战时状态”衍生社会经济问题

温州的“全民隔离令”雷厉风行,市政府动员各级干部,“蹲守”小区出入口,又有多名官员因“防疫不力”而遭惩处,包括乐清副市长陈微燕。虽然市领导表明进入“战时状态”,但不论是就官方口径抑或是防疫措施,市政府都从未用上“封城”一词。

温州现时关闭绝大部份高速公路收费站,但仍有9个正常运作,市内机场和铁路站只是加强检疫,未有全面封闭,换言之外来人口可以尝试找方法返温。对此情况,温州市的官方微博“温州发布”便隐约透露了个中考量:如果长期“一刀切封城”,轻则引起大大小小的合约纠纷,重则严重打击经济活动。

温州疫情有蔓延迹象,浙江多地“升级”防疫措施。(新华社)

“全民隔离令”实施后次日,“温州发布”便发帖解答“疫情防控中的法律问题”,其中指出如企业停工停产,依然要按“一个工资支付周期”的标准支付工资,即使超过一个周期,企业也要按规定发放生活费。至于员工如“在延长的假期加班”,企业可选择补休,或支付200%的标准工资。

重庆撤交通管制、恢复网约车

全国“一刀切封城”拖得愈久,衍生的社会经济问题就会愈复杂。《人民日报》便于4日制图宣传:人社部指示,企业应在延长假期和员工隔离治疗期间,按规定发放工资;金融机构应延后房贷和信用卡还款期;国家电网在防疫期间不会停止供电予欠费用户;多地呼吁房东“对疫情影响大的月份”免租或减租。

要应付非常时期出现的问题,中央最终可能需要统一列出“战时临时措施”,然而也可以探讨局部解除“战时状态”。交通运输部等七部门于3日印发通知,要求“湖北省以外的其他地区”以做好防疫工作为前提,“有序逐渐恢复已暂停运营的交通运输服务”,“不得禁止其他地区交通运输工具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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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临时措施和局部解封,“一刀切封城”亦开始演变为“因地制宜”,试图将重灾区和非重灾区“分割处理”。以重庆为例,其确诊病例高达337宗,但可能基于病例散布地点广泛,按人口比例计的传播风险尚可接受,市政府于2日撤回市中心交通管制的决定,并于4日恢复网约车营运。

宁波现病例1传25惹关注

另一方面,邻近温州的浙江多地均“升级”防疫措施,但也不是“一刀切”:杭州市政府“倡导”而非强制“全民隔离令”,但个别辖区就用词强硬,“一律封闭式管理”;宁波市政府并未正式“倡导”,但容许辖下区域推行“封闭式管理”或“交通管制”;温岭市的“隔离令”则只针对有确诊病例的社区。

全国“封城2.0”能否奏效,既取决于各地政府的判断、执行和维稳能力,也取决于新型病毒的传播能力。

宁波便有两宗令人忧心的病例:其一为病毒带原者参加祈福活动,传染家人和其他善信,其中个别病例又传染密切接触者,致使最终25人确诊;其二为在杭州某企业会议上,30名与会者就有11人确诊,其中有人回宁波后,疑似再传染3名同一公司的员工,而1名病发员工家属亦确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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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强调治愈病例上升

官方现时积极强调,治愈病例正节节上升,而内地专家亦称,湖北省内死亡率偏高,源于大爆发下医疗物资短缺,言下之意是省外各地只要有充足防疫准备,就不用恐慌“盲封城”。

个别陆媒于1月底仍表示,美国自2019年9月29日踏入流感季起,估计已经导致6600人死亡,包括39名儿童。

“留心但毋须恐慌”是个道理,但以流感作类比却是不负责任武汉肺炎的症状和致死率均严重得多,患者基数每日增长数以千百计,对任何医疗系统都是沉重挑战。无论如何,官方显然不会等闲视之,即使有意实行“精准封城”和“恐慌管理”,也必然会密切留意疫情进展,随时调整进退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