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树“声援”乌克兰 凭歌寄意广播精选11首反战歌曲

撰文: 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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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气作家村上春树除了热爱写作外,更爱听音乐,经常在小说提及大量唱片作品。俄乌战争爆发已一个月,现年73岁的村上春树于本月18日晚在TOKYO FM电台主持的《村上RADIO》,开播临时节目《村上RADIO特别版 旨在让战争停止的音乐》,从他收藏的CD与唱片中选播反战歌曲,盼音乐让人们反思,感受到停止战争的必要性。

村上将从他拥有的唱片与CD中,选播诉求反战与尊重生命的歌曲,并介绍当时社会情势及他翻译的歌词等。他表示或许没有办法靠音乐促成停战,但他相信,音乐能让听歌的人感到“必须停止战争”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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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当晚的歌单如下:

1. 〈Never Die Young〉James Taylor

第一首播的是James Taylor的〈Never Die Young〉,村上说这不止是一首反战歌,歌词环绕迷失在犯罪与滥药而死去的年轻人,呼吁他们“不管遇上什么事,不能这样白白地死去喔!”

2. 〈Last Night I Had The Strangest Dream〉The Weavers

第二首是民谣组合The Weavers的〈Last Night I Had the Strangest Dream〉,此曲写在冷战揭幕战韩战开打不久,1950年由民谣歌手Ed McCurdy作曲,Simon & Garfunkel等多位歌手翻唱。由于 The Weavers 唱过不少反战歌而被美国政府长期针对,严厉地限制他的活动。主音Pete Seeger官司缠身,唱片被禁播,但他们仍坚持在卡内基大厅完成公演,赢得全场观众热烈鼓掌。

3. 〈What’s Happening Brother〉The Dirty Dozen Brass Band

第三首是The Dirty Dozen Brass Band的〈What’s Happening Brother〉,1971 年越战时期由非裔黑人 Marvin Gaye 创作的歌曲,希望大众反思种族不公的议题。越战期间美军死伤惨重,当中不少是非裔美军,战争让非裔士兵反思,Marvin Gaye便是听了弟弟的经验谈后,写成这首曲子。

4. 〈War〉 Bruce Springsteen & The E Street Band

由 Edwin Starr 于八十年代创作的著名反战歌曲,作者希望将此曲献给当时的年轻人。 Springsteen 一代人成长时,很多刚成年的年轻人被征召入伍上战场,几乎每个年青人都被卷入战争,而每晚电视机播放的是战争画面,村上引Bruce Springsteen的话:“…in nineteen eighty five, blind faith in your leaders, or in anything, will get you killed, ’cause what I’m talkin’ about here is [war].”(在1985年,领导人对任何事性的盲目信念,会让你丧失性命,因为我在这里谈论的是[战争]。)

5. 〈Living On The Frontline〉Eddy Grant

雷鬼音乐人 Eddy Grant 的作品,歌名《活在最前线》寄意战争的最前线,作者凭此曲向非洲各族喊话,呼吁非洲的部落停止互相残害的战争,村上认为歌词能套用于世上的每一场战争,永不过时。

6. 〈Blowing In The Wind〉Stevie Wonder

1992 年 Stevie Wonder 在 Bob Dylan “出道三十周年纪念演唱会”上,演唱了这首“Blowin’ In The Wind”“随风而逝”。Stevie Wonder在十五岁时翻唱了这首歌,他指〈Blowing In The Wind〉经历由六十年代越战到六、七十年代以降的黑人民权运动,一直传颂至今,因为此曲感动人们,为人权和止战而团结起来!

7. 〈Cruel War〉Peter, Paul and Mary

五六十年代正值中东战争,〈Cruel War〉是1966 年的歌曲,唱出一名女子希望穿上男装跟爱郎共赴沙场的心愿。村上记得 Peter, Paul and Mary 曾到日本现场演绎 ,非常动听,但他怎么样都找不到那张CD,只好播放黑胶唱片原版,虽然音质有些岁月痕迹,但他希望听众不要介意。

8. 〈The Unknown Soldier〉 The Doors

著名摇滚乐团The Doors的〈The Unknown Soldier〉,收录在1968 年的大碟《Waiting for the Sun》中,此曲是村上学生时代在收音机时常听到的歌,当时越战正打得激烈。村上指The Doors一个非常尖锐的乐团,但很遗憾可能因此而自取灭亡。这首歌的歌词本身非常有“战斗诗人”Jim Morrison的风格,歌词亦深受尼采、兰波、凯鲁亚克等作家的影响。村上认为歌词具有象征意义、破碎的、并列地纺成了非常鲜明的印象。

9. 〈Imagine〉Jack Johnson

〈Imagine〉是John Lennon 在 Beatles 乐队解散后于1971年创作的作品,亦是全晚播放歌曲中较多人认识的作品。村上选播的版本是收录于国际特赦组织为支援苏丹达尔富尔冲突(Crisis of Darfur)推出的慈善专辑《Instant Karma》,版权费用由 John Lennon 遗孀小野洋子赞助。村上指1971年是个理想尚残存,仍能相信未来的时代。“John Lennon是位相信理想的犬儒梦想家,他的死大大地改变了世界,真的是非常遗憾的事情。”

10. 〈Love And Mercy〉Brian Wilson

村上指The Beach Boys 成员 Brian Wilson 常在演唱会尾声唱这首歌,一个人弹著钢琴,非常沉静地唱著。他表示自己常常为此曲所打动,而也它也是节目当晚每一位都需要的一首歌。

11. 〈Amazing Grace〉Herbie Mann

村上最后选播Herbie Mann的经典圣诗〈Amazing Grace〉,作词者英国圣公会牧师 John Newton曾是在十八世纪黑奴贸易商人,据说他在晚年对自己所做的种种残虐行为悔改,成为一位致力反对蓄奴制度的牧者,并以悔改的心情写下这首歌。这版本的长笛演奏是Herbie Mann,钢琴跟歌声则是充满感情的Les McCann。

村上春树热爱爵士乐。(资料图片)

在节目尾声,村上引用黑人民权领袖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的演说︰

“别忘记希特拉在德国做的事都是合法的。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忘记了。”

他相信马丁路德金肯定也会这样说:“当法律可能威胁个人权利的时候,毫无疑问个人权利将会被合法剥夺。”他表示最近人们因为议会制的民主失效为由,转而支持权力更加往中央集中的“威权主义”。这或许是真的非常有效率,但倘若往坏的方向一转,就会带来危险,这是盲从统治者所带来的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