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沙咀海旁】GOT7、SEVENTEEN亦有取景!海旁到底有什么魔力?
提到尖沙咀海滨,总会马上联想到对岸的香港夜景,和岸边像瑞士牌三角形朱古力般的三角形围栏。实际上,尖沙咀海滨至尖沙咀区的界定,可随着当下讨论甚至时代而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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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蔡思行的《尖沙咀海滨:历史、城市发展及大众集体记忆》,尖沙咀海滨的界定可以分为广义和狭义两种。广义来说,就是包括尖沙咀区整条海岸线的区域,由中港城码头经天星码头、文化中心对出长廊、尖沙咀海滨公园到红隧为止。而狭义上说,就是由海运大厦到星光大道为止,就像游客想像的模样一般。
在尖沙咀海滨早期的文学想像中,码头是其中一个重要素材:波澜不平的水面、摇晃的船身、白天上落不停的货运、海另一面的繁荣,令惆怅自然而生。
1929年9月20日的《Hong Kong Daily Press》头版是美国作家Herbert Field一篇的短篇小说《High Life in Hong Kong》,素材是已在香港消失的“哗啦哗啦”(Walla Walla),一种香港以前的水上的士。
这篇小说讲述的是一群来港冒险谋生的外藉年轻人,他们在香港混不下去,只能坐“哗啦哗啦”转坐回老家的远洋轮船,而躲在机房逃避查票的故事。在大多数人的既定印象中,外国人总是“吔文吔武”,只要是外国人,不论以前或现今,发展大概都比本地人来得一帆风顺,很少受到什么挫折,然而在大部分外国人都在香港吃得很开的一片光明下,混得不好的外国人的命运似乎更加失意无奈。
为什么不是渡海小轮而是哗啦哗啦呢?原因是因为它会提供在渡海小轮尾班船后,台风停驶的船程,还有提供未停泊维港的远洋轮海接驳服务。想像是因为被现实某物刺激而激发的,所以某程度上,想像也要建基于现实。
八十至九十年代,不少港产电影和音乐短片都在尖沙咀海滨一带取景。而“取什么景”和“怎样取景”就是创作者对这一块土地的想像投射。据蔡思行教授在著作中举例,如1984年张坚庭的执导作品《城市之光》,使海滨一带成为温情的地方。除了个人的谈情说性之外,作为公共空间的海滨,更多的是社会乃至城市前途的想像。例如1989年的《我在黑社会的日子》,把海滨想像成黑社会分子的作战地方;1995年的《老泥妹》透过一众在文化中心流离的少女最终被强奸、被杀、自杀的故事,揭示了海滨是因监管不足而令年轻人陷入危险的地方。还有1999年的《细路祥》,陈果透过细路祥与阿芬来到尖沙咀海滨的一幕,讨论回归后“属于我们”的“我们”指的是出生于香港的细路祥还是来自内地的阿芬,反映前途未来的想像。
对于海滨的想像当然不只局限于香港人。除了上文提到的美国作家Herbert Field,近年还有不少日韩的流行组合来到尖沙咀海旁取景。而他们取景的地方不乏尖沙咀,特别是海旁。例如GOT7 SEVENTEEN MAMAMOO DIA等等。而日本组合Hey! Say Jump在上年的日本音乐节目的在港直播环节,也是选址在尖沙咀海滨。(在日本人眼中,香港除了迪士尼乐园,还有就是在尖沙咀海滨看到的百万夜景)
这些想像放在其他地区不可行吗?想像从来没有不可行,但在意的是代入感和自然与否。尖沙咀海滨的历史比其他地区更早地变得复杂,因为其地理位置,不少历史重事都与尖沙咀有关,令海滨可以承载的社会想像更易合理。十九世纪初的广州是清政府的海路交易中心,海外商船的进出为尖沙咀增添其他地区没有的异国风情,而发生在尖沙咀的鸦片战争导火线──林维喜案、香港岛和界限街以南的九龙半岛(包括整个尖沙咀)的割让,令海滨和维多利亚港在香港历史上背负命脉的重量和代表性。(当然其他地区发展起来后有了自己的故事,作者导演摄影师也会有该一区的想像)
尖沙咀不论是景貌,还是在市民心目中的印象都一直在变,而蔡思行教授的著作,完整地记录了尖沙咀的历史、发展与保育的资料,值得一睇!
《尖沙咀海滨:历史、城市发展及大众集体记忆》
作者:蔡思行
出版社:香港城市大学出版社
内容提供:文不聊身
【编按:文章题目为编辑所拟,原题为“尖沙咀海滨的文学、电影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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