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书展】年轻编辑成立独立出版社 抗速食出版文化

撰文: 周咏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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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不乏新作家,但原来新编辑亦闹人才荒?3位年轻编辑不满主流出版界流水作业,也有感行业缺乏培训机会,于是自行成立独立出版社“后话文字工作室”。三人各有正职,甚至没有办公室,第一本出版的书籍需要借朋友的家摆放。“我们希望可以尊重每一个参与出版书籍的人。”付出血汗,就是为了让作者、设计师和编辑都站在平等位置,共同成就一本书。

大型出版社文化速食 难容新编辑

后话文字成员之一的何杏园曾经在主流出版社工作过,当时她担任助理编辑,因资历浅,工作时处处碰壁。“大出版社为了维持运作及产量,不会给予新编辑学习的时间。它们的生产速度很快,一个月至少要出版三本。如果新编辑做错少少事,就会被投闲置散或被炒。”当时杏园感到压力大,由大学时期开始,一直到在文学出版社水煮鱼文化做freelance工作。“水煮鱼文化一向给很多机会新编辑。”杏园更在水煮鱼文化中认识了另一位后话文字的成员,谭颖诗(阿诗)。但杏园仍有成立独立出版社的念头,而她的一位作家朋友促成了这件事。

 

《于是我坐下,听调酒师M说关于H城的传说》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共同决定(周咏诗摄)

建立一个用团队成就书籍的地方

“后话文字”的出现源于作家谭以诺,当时他希望找一位自己信任的编辑出书,所以就联络了杏园。“当时他放弃在大型出版社出书,原因就是不能选编辑。”杏园提及从前在主流出版的编辑予人一种“我就是所有”的感觉,设计师不能决定如何包装书籍,一本书的出版背后没有协商、没有沟通。但杏园却“希望后话文字工作室是用团队去成就一件事。”

后话文字出版的第一本小说《于是我坐下,听调酒师M说关于H城的传说》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共同决定的,“封面原来是黑色的,我看过故事后,觉得这本书应该是紫色,于是我先和作者及设计师商量,他们同意之下就修改了封面的颜色。”大至封面,小至页码上的黑点,都不单单是编辑或作者的主意,设计师也可以在设计书籍期间加入自己对故事的诠释。杏园指在主流出版社,设计师往往担当“辅助”的角色,跟著编辑的指令做书。她希望后话可以成为一个平等合作的平台,让设计师发挥自己的想法,“我们希望可以尊重每一个参与出版书籍的人。”最后,他们用了五个月才完成第一本书的出版工作。

何杏园,后话文字的成员之一。(周咏诗摄)

香港须有新晋编辑

随著网络文化发展,作品不一定透过书本传播,愈来愈多作家在网络上发表自己的作品,令文化界出现了不少新晋作家。但后话文字成员阿诗指新晋编辑却出现了断层,“主流出版社不愿意花时间培育新编辑,有意投身出版界又没有经验的人难以入行。”除此,因为工作量大,薪酬低令不少人对编辑工作却步。“现在香港有不少新晋作家,但新晋编辑却很少。但香港不能永远只有资深编辑,他们终有一天要退下来。”阿诗希望后话文字能成为一个让作家和编辑甚至是设计师一起成长的地方。

而后话文字工作室在今年加入出版前沿共同体,和其他独立出版社一起提供平台培育新编辑,出版前沿共同体除了希望提供工作机会予新编辑,还会有资深编辑指导新编辑,填补出版界编辑的断层。

后话的标志寄寓著出版书籍可以引来很多“后话”的愿望。(周咏诗摄)

说起“后话”这个名字的来源,阿诗因为希望书籍出版后可以引来很多读者的“后话”。“一本好的书籍应该是要长销,不同于即食出版,只能引起一时热话。”他们印在书籍上的标志,只有开引号,就是希望故事可以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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