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奴.图辑】工厦㓥房长者人工只能交租:未来?我无未来

撰文: 王洁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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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求唔高,有个窿畀我瞓就够。”年近八旬的陈伯,住在狭窄残旧的工厦㓥房内,仅得90呎的空间无窗无风,与四面墙朝夕晚对,连时间流过都不知。他曾是居屋业主,但为了代儿子还债,被逼卖楼,自始要做兼职保安过活,靠微薄收入交租;对于未来,他只能苦笑:“未来?我无未来。”

陈伯年届八旬,一人住在90呎的违规工厦㓥房,生活在无窗的空间,看不到外面的世界,甚至失去时间概念。(梁鹏威摄)
在搬入工厦㓥房前,陈伯租过唐楼亦住过㓥房,亦曾与租户共用厨厕,洗澡要到附近体育馆更衣室。(梁鹏威摄)
对陈伯而言,三餐温饱,有一瓦遮头已是幸事。(梁鹏威摄)
陈伯的“家”面积比泊车位还要细,空间有限,即使要晾衫,亦只能挂在走廊。(梁鹏威摄)
㓥房内焗热无风,陈伯说,数月前本港正值炎夏,他每晚都会热醒。(梁鹏威摄)
陈伯屋内有多把各式各样的风扇,但大部份都是在街上拾回来。(梁鹏威摄)
到了杖朝之年,一般人都安享晚年、弄孙为乐,陈伯却仍要打工赚钱交租。(梁鹏威摄)
陈伯说,他曾成功申请居屋,现时已失去申请公屋的资格。(梁鹏威摄)
为了交租,陈伯曾试过打两份工,现时更要通宵任职保安员,生活日夜颠倒。(梁鹏威摄)
陈伯说:“唔去返工,一个仙都无,就算几平租,我都租唔起。”(梁鹏威摄)
陈伯有时候会到街市购买“货尾”蔬菜。(梁鹏威摄)
为了上班交租,他每日来回路程达一小时。(梁鹏威摄)
陈伯指出,面对现时处境,毋须住在天桥底已非常庆幸。(梁鹏威摄)
当年陈伯在钟表厂任职工人,每日面对高温,浑身烂肉,劳碌大半生终于拼出“安乐窝”,怎料最后却要卖掉居屋。(梁鹏威摄)
自从卖掉居屋后,陈伯生活拮据,有时候更靠社褔机构接济。(梁鹏威摄)
生活逼人,陈伯曾希望申请公屋,但房屋署职员曾对他明言,他过去曾购买居屋,故已失去申请公屋资格。(梁鹏威摄)
陈伯辛勤上班,但每次交租后,每月的工资已所剩无几。(梁鹏威摄)
陈伯说:“我成80岁喇,过两年我做唔到,我都唔知点。”(梁鹏威摄)
为了省钱,陈伯每天都步行上班。(梁鹏威摄)
每次下班后,陈伯只能只身回家。(梁鹏威摄)
陈伯形单只影,只能叹息自己“条命唔好”。(梁鹏威摄)
陈伯劳碌大半生,最后因沙士变成一场空,他说,自己已没有未来。(梁鹏威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