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民间记者冒死揭象牙走私 冀国民对象牙制品说不

撰文: 张雅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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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是世界最大象牙市场,中国政府宣布今年年底终止所有象牙贸易,非洲大象是否获更多保护尚未知。不过,有中国民间记者在非洲充当卧底、假扮中国商人选购象牙时,却发现象牙透过香港走私到中国的情况十分普遍。他“放蛇”也甚惊险,差点被走私集团揭发,其经历更被拍成电影。立法会明日(6日)就逐步淘汰本港象牙贸易举行公听会,该民间记者期望香港海关加强对走私象牙的惩罚,同时改变中国国民对象牙的认知。

29岁的黄泓翔本是自由工作记者,2011年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修读国际关系硕士时,对中国企业为发展中国家带来的环境问题感到兴趣。2013年,南非非政府组织向他招手,派他假扮中国商人于当地购买象牙。自此,黄泓翔就踏上卧底之路。

黄泓翔到过乌干达、越南和中港等地直击象牙走私贸易,并将此拍成电影“象牙博弈”。(电影海报)

化身中港商人 身份被揭或命危

由2013年至今,黄泓翔到过乌干达、越南和中港等地直击象牙走私贸易,并将此拍成电影“象牙博弈”。黄泓翔化身中、港商人,假装有意于当地选购象牙,再经香港走私到中国。黄忆述,担任卧底需十分谨慎,若被当地的荷枪实弹的象牙走私集团洞悉身份,随时一命呜呼。最惊险的一次是2016年在越南与走私份子见面时,黄泓翔抵达一条专门走私象牙的村落,并在袋中安装针孔摄录机拍下过程,险被识破。“当时有人拿起袋子,若他再仔细查,就必定会发现针孔摄录机。当时十分危险,我也很难解释为甚么会有摄录机。”幸好,他逃过一劫。

虽然担任卧底充满危险,但黄泓翔并不后悔。“你要视乎事情有没有价值。作为中国人,确实有很大责任。作为中国人,亦可以做到很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例如担任卧底比其他人方便。因此,我没有不去做的理由,只有尽量保护自己。”

黄泓翔到访香港期间,曾揭发有象牙商从非洲走私象牙制品到香港,再转运内地。(张雅婷摄)

卖象牙如开超市、百货公司

冒死揭发象牙走私,除了想保护大象外,黄泓翔更想改变中国人对象牙的观感。黄解释,走私象牙的中国商人其实视自己为普通的生意人,他们只当象牙贸易是正常生意。“对他们来说,这就是正常生意,就如开超市、百货公司、餐厅。”黄泓翔并非要为走私象牙的中国人开脱,而是如他所言,中国人自小就没有学习如何与大自然相处。同时,中国人愈来愈富有,视拥有象牙为身分象征。

除了透过电影分享亲身经历,黄泓翔更于2014年在肯尼亚成立社企“中南屋”,透过安排中国年轻人到非洲当地,亲身了解野生动物和大自然的关系。他期望随着愈来愈多国民了解象牙贸易的真相,日后可停止猎杀非洲大象。

施政报告表示,在禁止象牙贸易时,不会向象牙业界作出赔偿,以免传出错误讯息。(资料图片/梁鹏威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