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女生(三)】为还债加入卖淫集团 误抽加料烟染上毒瘾
Jennifer(化名)是一个欠债累累的兼职私影模特儿,最初接下私影工作,主要原因就是为了还清卡数和寻求存在感。她觉得自己的“美”特别在私影摄影师William(化名)的捕捉下,才能真正绽放。拍摄过程中,过多的甜言蜜语和身体接触,让这张一直渴求爱情的白纸,误以为爱情终于来临。可惜,她从对方身上得到的只是金钱、烟瘾、伤害,他的一句“我只当你是援交妹!”,将她推向自我催毁的状态,成为一个真正的“援交妹”。
只想用身体赚更多钱
有没有真正喜欢过William?这个问题她不懂如何回应。有没有后悔跟他发生关系?“没有,我当时真的以为大家会有机会发展的。”记者再追问下去,相隔好一阵子后,她轻轻抛下一句“世事无如果”,暗暗强调一切已成定局,再多的“如果”,只会永远将自己停留于美好幻觉和无奈中。与William割席后大半年来,她私下接过十多次“trade”,有意无意地挑选条件与William接近的对象,当中包括大学生、地产经纪、保险经纪、甚至老师。先聊天,后约见面、食饭,性交易的要求尽在不言中,“刚开始接trade时,我觉得我在用身体、青春换取金钱,带点报复心态进行首一、两次交易,之后我只想用尽我的身体去赚更多钱。trade我只当成一个赚钱的过程,可能做私影model都是用身体赚钱,不过我提供更多的service。”
性,在此刻,只是例行公事,是谋生和惩罚自己的工具,却是眼前唯一间接带来安全感的途径。与不同男人发生关系的过程,她直言“不抗拒,算不上享受,只想尽快完事。”性欢愉、内疚感、嫌弃自己等等想像,还是其次。男人,她无法再相信,不愿意承受第二次的背叛;更何况讽刺的地方是,父亲也是因为出轨而离开家庭。父母,特别是她眼中视钱如命的母亲,更不是这个“乖乖女”可以依靠的对象。从前内向怕事的她朋友不多,连仅余的好朋友Niki(化名),由于认识她母亲的缘故,亦无法向她坦白,担心自己不获接纳和谅解。
所以在这条独木桥上,唯有金钱才可赋予她安全感,支撑她继续走下去。“后期我只会想如何赚更多金钱,没有想过重返正行,因为(援交)实在比普通工种更容易赚钱,一次污两次秽。”她明白到,不论她接trade的次数是多或少,也无法改变她曾经是援交少女的事实。既然如此,赚取最多的金钱,是她当时保护自己的唯一方法。
乜都影晒很难quit
后来,她从网上接触到一个叫Wayne(化名)的男人,最初她也不以为意,只当他是交易对象,即使每次见面,都只是吃饭,却得到“做足全套”的价钱。自认“贪钱”的她,在第三次见面时,终于得悉他是“有背景”人士,想招募她加入旗下,由对方安排援交对象给她,免去她对“放蛇”的疑虑、压力。
当时的她,一心只想解决愈积愈沉重的卡数,赚更多的金钱,根本连“惊”这个字也不会写。一个星期后,她经历过第一次被人上门收数的手足无措,恰巧遇著Wayne的来电,为解决燃眉之急,她随口要求借贷5万。对方竟然爽快答应,于是,因为一时焦急,她也同时答应对方的邀请。当晚,Wayne便带她打扮一番,熨染一头金发、gel甲,更在酒店房间内拍摄一辑照片,以上种种,犹如作为她答应“加盟”的“约束”,“其实由他们带我去影相,我已经觉得‘衰咗’。上到酒店房间,我见到一队crew,‘乜都影晒’,已经很难quit。”“乜都影晒”四个字,等待各位自行想像。
虽然她说服自己,只要尽快还清拖欠Wayne的借贷,便可以洒脱离开,但她内心亦知道,过程中她必须付出代价,包括由Wayne等人接送、不可以挑选对象、应付不同的性要求。从来在母亲面前循规蹈矩的Jennifer,当晚带著“新形象”回家时,无法掩盖一头金发,这“飞女”象征直接挑动母亲的神经和牢不可破的底线,而Jennifer也无法开口解释背后原因,结果马上惹来母亲破口大骂,继而闹翻。20多年来“乖乖女”的形象已经灰飞烟灭。自此,Jennifer再不当这个地方为“家”,在Wayne的协助下,她决定独个儿搬走,过著摆脱母亲的生活,每个周末,就专心“工作”。不过,她发梦也没有想过,加入Wayne旗下两个月后,她会染上严重毒瘾。
一日三飞瘦剩80磅
“当晚我被客人掴了一巴掌,离开的时候,他(Wayne)叫我抽根烟,声称会令我放松心情,当时我没有意识到是毒品,他之后连续几天都有提供(毒品)给我,然后我因为月经来潮而没有上班,当我问到香烟的品牌时,他回答在街上买不到,我才知道出事。”之后她再上班,毒品就会自动送到面前,连开口要求的力气都用不上。她形容,吸上毒品后的感觉为“轻飘飘,好开心,烦恼通通消失”,刹那“过瘾”的感觉,根本不是吞云吐雾可以相提并论。
不过,感觉一旦消失,“我会感到忟憎、烦躁,整个脑袋就是想尽办法再食(吸毒),否则我会不停手震、发冷、口干。”轻飘飘、忟憎,两个层次的感觉轮流交替,让她愈来愈依赖毒品减压,仿佛只有毒品才可以暂时抚平心痒、身痒。只要乖乖上班,就毋须担心得不到毒品。半年间,她的毒瘾愈陷愈深,每吸入一小撮,身体就愈放松,而她却愈偏离正轨,最严重的时候,她每天需要“一日三飞”,意思是“出trade前一次,中间转场又食,下班后又食。”体重更由100磅,锐减至80磅,样子更是“唔好提了”,渗透出淡淡无奈,“后期我已经不太清醒,他们叫我去哪儿就去哪儿,做什么就做什么,仿佛身体不再属于自己。”犹如丧尸的模样。
毒品,由最初用作减压的消遣品,变为必需品,薄弱的意志根本无法承受独个儿戒毒的痛苦。“我试过自己戒毒一、两天,已经承受不了,既然keep住trade,乖乖地就有得食,何必要这样辛苦?”一方面,也许Wayne等人藉著毒品“控制”Jennifer的意志,强迫她继续接援交工作,赚取更多金钱;另一方面,其实Jennifer也要依赖援交换取毒品,慰藉她的烦躁,两者可谓各取所需。
随著她的身形日渐消瘦,过著行尸走肉的生活,她终于醒觉到,这种“无意识”的状况,必须停止。终于,向来人云亦云、从小只会尽力满足他人的Jennifer,为她的人生立下重要决定……
(#3.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