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睇戏】33岁男生与88岁婆婆愉快旅行兼完成作品:关键是心态
世代之争在香港讲足几年,似乎已经成为大众的既有观念,整个城市未见其人,先将“old-seafood”、“废青”等标签贴在对方身上,就好永远都不用与对方相处,一劳永逸。
即将上映的法国电影《眼睛相旅行》却让两个完全不同世代的艺术家一起完成一份project。二人之间的互动,正好说出世代其实不是问题症结,重点在于人与他人如何相处,以及自己如何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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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相旅行》由电影导演华妲及艺术家JR共同完成。拍摄时,华妲88岁,JR则33岁,二人年龄相距多达55年。论年龄,华妲足以成为JR的外婆,在香港绝对会变成甚么“带著婆婆去旅行”的旅游节目。《眼睛相旅行》当然并不如此--电影以华妲近年最爱的散文式纪录片形式拍摄,纪录下二人在旅途中遇过的人,以及二人在遇见每个人后的感受。
二人会拍下沿途遇见的人,再在建筑物上贴上他们的照片:
创作需要掏出内心思绪,因此少见艺术家会共同完成作品。可是,难得之处在于活了将近一世纪的华妲,尽管体力与身体机能已大不如前,可是童真及活力不减--她嫌一头白发太闷,便将标志菇头染成两截色;而且衣著打扮都极尽缤纷,毫无年龄枷锁。除了衣著打扮,她的言行、甚至是创作仍充满了孩童般的好奇。在二千年后,华妲专注以纪录片拍下她与每个陌路相逢的人之间的互动,仿佛要以自己最擅长的电影,为自己及他人留下一点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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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因为这份不灭的好奇与童真,让华妲及JR可以跨越年龄的界限,愉快地完成《眼睛相旅行》。虽然在电影中,JR有耍嘴皮说华妲喜欢扮演看透世事的智者,而华妲亦常常抱怨JR到哪里都戴黑超极不礼貌。可是不论由资料、抑或由电影片段可见,二人的相处抱持极大的尊重,甚至欣赏二人之间的差异,从而享受差异带来的体验。
88岁的华妲视力衰退,手脚亦开始变得不灵活。因此,他们不能一下子完成《眼睛相旅行》中的旅程。华妲及JR大概去一、两个地方后就会回家休息,因此一个月大概只可拍摄四天。凡事讲求快而且又有体力的年轻人如果心地差,绝对会嫌老人家麻烦又手脚慢。不过JR却认为慢反而令他们有更多时间可以思考、反省,并且修正后续的工作内容,然后再讨论下一个目的地及计划内容。老人家与年轻人自有不同的长处及优点,如果只放大对方的缺点,当然会希望对方消失;但转个角度,就如JR一样,或许会有不一样的体验与收获。
二人的相处既温馨又充满趣味:
又,从电影中亦可看到二人相爱相亲。有一幕(亦是笔者最爱的一幕),华妲及JR打算爬上一条长楼梯看风景。年轻有力的JR当然很快就爬得好高,而镜头从远处看著华妲用力地慢慢爬上去。她一直对JR喊:“等等我,你明知的的腿不够好”。爬到一半,华妲喘气笑说:“我走不动了,你代我上去看美丽的景色吧”。听到华妲这样说,JR便马上跑下来找华妲,与她一起在较低处看景色,并说:“这里看也很漂亮”。二人之间相差了好几个世代,却在小处已经可见二人互相体谅,有时候开开玩笑却毫无计较及抱怨,大概这就是每段关系应有的模式。
二人完成作品后会坐在一起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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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二人相处良好,除了因为华妲不失童真,JR的体贴及温柔亦应记一功。电影中,华妲已忍不住问JR为何如此懂得与老人家相处。原来JR自小由祖母照顾,可是去到后期JR祖母身体变差,转换成JR照顾祖母,使他很早已学会如何与老人家相处,以及如何哄老人家开心。
在电影中,JR陪华妲看医生后,决定拍下她的眼睛,以及她的脚趾,然后贴在火车上,好让火车为华妲那双已看不清的眼睛、那双走不动的双脚,走到更远的地方,看不同的世界。这种体贴又温柔的举动,绝对可以迷倒任何人!华妲亦一直说被JR逗得乐翻天。
因社会结构以及价值观的原故,世代之争成为香港最大的症结之一。社会结构当然难以一步登天去解决,但或许我们可以从电影借鉴,尝试以不同的角度与心态去欣赏彼此之间的差异,或许可以得到不一样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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