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r story】雪柜常爆满因曾挨饿 走过大屠杀她靠绘画重整人生

撰文: 黄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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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位艺术家、作家和设计师,亦是一位集中营幸存者。

“因为我的冰箱总是满的,朋友们总是逗著我说:‘这足够喂饱十个人。’我想这是因为多年挨饿所影响。”
Eva Deutsch Costabel
(advanced.style)

这位92岁的艺术家Eva Deutsch Costabel渡过了历时18个月、两次集中营的折磨并得以幸存。在纽约,大约有6万名幸存者,而大部分都有战争后遗症,其中一样就是营养不良。

活人骷髅

饱受战时饥饿所影响的幸存者倾向于囤积食物,习惯坏掉的食物也不会浪费。他们普遍有较高的机会患上骨质疏松症和癌症,这可能跟战时长期挨饿有关。在纳粹统治的地方,情况更为恶劣。集中营里的囚犯只得薄薄的面包和汤,而在某些营地,囚犯预计的寿命只有三个月。在华沙的犹太人区,在贫民区成立18个月内,就有约15至18%的人口死于饥荒。在《Witness: Voices from the Holocaust》一书中,美国上校Edmund M描述了在奥地利茅特豪森-古森集中营囚犯的情况:“他们有些人看起来几乎像活的骷髅,我估计平均体重可能只有八、九十磅左右。”

(National Archives and Records Administration)

相对“幸运”的Eva,没有在“死亡工厂”之称的奥斯威辛集中营待过,而她身处的意大利境内集中营,虽然士兵不会杀死俘虏的犹太人,但生活条件仍然恶劣,挨饿情况十分常见。有创伤后遗症压力的Eva,多年来都需要寻求精神科医生协助。

靠绘画走出阴霾

Eva感激朋友们的帮助,让她可以一个人来到纽约定居。她的画作都放在个人网志evadeutsch.blogspot之中,2011年曾在哥伦比亚大学展出。“我从来没有欠过任何人一分钱,我在这里已经66年。我从来没有欠钱,没有买过任何我买不起的东西,这是我的原则。你看到的一切一切,包括所有家具。 ”她在访问中分享。多年来,她一直在大屠杀的影响下挣扎,唯独靠绘画和创作使她能面对自己的经历。“如果你不能从齿轮中解脱,那问题将永远无法解决。对我而言,就是依靠绘画。”至今她仍然定期绘画,亦会在工作坊中教导慢性病患者绘画抽象画。

“我所做的是把我所有的感情、所有的挫折都放在我的画作中。”

没有原谅的权利

几年前,Eva的一位朋友跟她说有几位德国人希望前来约见,她答应了。结果前来的是德国的牧师和当年德国战犯的孙儿。他们为的就是亲口跟集中营的幸存者们道歉,Eva却说:“我不能原谅,你明白吗?真正的信仰是不容许人去原谅另一个人的过犯。只有我的天父可以原谅人。”她解释这不是他们的错,他们的祖父辈是纳粹,而他们却只是受害人,正如她一样。

“我的生活很充实,很美好,在任何程度上。”

Eva自言不贪心,知足常乐才是最重要。“人们总让自己失落,因为他们常常想要东要西的,我并不贪心,我满足于祂的引领,这就足够了。”学会活在当下、不强求,快乐可以很简单。

The times of Israel/evadeutsch.blogsp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