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视角|《表姐你好嘢》封后 张坚庭爆Do姐缺席原因︰佢唔想输

撰文: 许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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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表姐,你好嘢!》已经上映30年,提起这部经典,第一时间都会想起郑裕玲(Do姐),将一个由内地来港办案,遇到文化差异的女公安演绎得维肖维妙。不过你又可曾记得Do姐凭这个角色,夺得第10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女主角?

没印象可能因为一直想不起她得奖画面。无错!Do姐的确没有亲身到现场拿奖,当时声称因忙于拍戏工作而缺席,但事隔30年,身为导演兼当日代领奖项的张坚庭,在今次访问中旧事重提,还跟大家来个“真心话大冒险”,透露Do姐当日缺席真相。“都几十年,是时候跟大家讲清楚。”张坚庭说。

摄影︰叶志明
影片拍摄︰詹郭敏、陈锦超
场地提供︰御一空间|R ONE Space

张坚庭大赞当年有“郑九组”之称的Do Do,表现专业,为《表姐,你好嘢!》给予充足时间拍摄,更事前自习做定功课。(叶志明 摄)

本来系拍《表“叔”,你好嘢!》

重提奖项前,先讲讲关于《表姐,你好嘢!》的一个小插曲,这个剧本一直都在张坚庭脑海蕴酿,而且心目中早有心水人选,但不是郑裕玲,甚至不是女人!“其实第一稿本来打算找谷峰做男主角,故事叫《表叔,你好嘢!》,当时一心想找一位识讲广东话的外省演员,甚至不用拍喜剧出身,要为观众带来惊喜。”直到后来落笔写剧本,张坚庭发觉一个政治喜剧,如果不想太严肃,就要加入一些爱情元素去中和,但如果将爱情元素放在谷峰身上又似乎不太适合。想了又想,突然灵光一闪,倒不如将主角变做女性,既可软性一点,又较易带出浪漫感觉。

大家最记得谷峰(图右)的演出,相信是在《九品芝麻官》中饰演常昆。(《九品芝麻官》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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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决定要转用女演员,不用1分钟,郑裕玲已经在我脑海‘噗’一声弹出来!”当年Do姐在影坛有“郑九组”之称,意指人人争住找她拍戏,足以一日开九组之多。所以要找她演并不容易,首要是剧本够吸引,结果Do姐看毕剧本便答应演出。张坚庭︰“在这要为Do姐平反,大家以为她事忙,拍摄时间一定不足,事实上她给予我好充裕的档期,她亦知道这个角色颇具挑战,事前做了不少功课,连身体语言都想好练好,首日开工便演一次我看。我一看便‘哗!’一声,就是要这种感觉,随后便任由她发挥。”

Do姐在戏中的造型相当夸张,的确引人大笑。(《表姐,你好嘢!》影片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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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剧演员难夺演技奖

电影一出大获好评,除票房大收2,000万,更掀起一股“表姐热”,不停有跟风作出现。随后电影入围第十届香港电影金像奖,当中最为瞩目是Do姐候选最佳女主角,而一同竞逐的候选名单包括︰张艾嘉《庙街皇后》、张曼玉《爱在他乡的季节》、巩俐《秦俑》,以及刘嘉玲《阿飞正传》。

其余四位候选影后

张坚庭︰“众所周知,喜剧演员较难在电影奖项上有成绩,事关大家会觉得这类电影偏重娱乐性,跟一些小众或艺术电影一起竞逐总会输蚀。我记得事前Do Do问我︰‘怎样呀,知不知道谁会得奖?’我说不知道。她续问︰‘你怎会不知道,你认识这么多人,透露少少来听’,我真的不知道啊……或许她见我说得这么不肯定,联想到自己机会甚微,于是当晚索性缺席颁奖礼。”

张坚庭重提Do姐当年缺席金像奖,依然大感婉惜︰“我代领时都觉得冇瘾。”(叶志明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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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女性格作祟?

事实上,电影在前一年已出战台湾金马奖,Do姐同样挑战影后宝座,可惜就输给《滚滚红尘》的林青霞,再加上另一对手刘嘉玲气势如虹,凭《阿飞正传》先拔头筹赢得法国南特三大洲电影节最佳女主角奖。种种迹象显示获奖机会甚微,所以Do姐宁愿选择开工都不愿参与颁奖礼。张坚庭︰“老老实实,几十年后才说,借口来吧。候选几位的确赢面大,都明白她为何选择不出席,可能觉得会输给《阿飞正传》刘嘉玲。事实上这类小众电影特别吸眼球,港女性格,一定要赢到尽,我才不跟你陪跑。”

张坚庭代Do姐领奖。(影片截图)

事隔多年,张坚庭讲起仍感到一片婉惜。“试想想如果Do姐上到台,台下一班顶级的女演员都要望住你领奖,那份荣誉是多厉害,所以我是觉得好可惜,我代她领奖时都不是味儿。”更甚是当日的颁奖嘉宾是Do姐老友发哥周润发,单是讲都觉得这个画面相当难忘,现在只能在脑海继续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