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名奥斯卡“玄机”】“隐藏”村上春树 成就电影经典

撰文: 01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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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奥斯卡提名出炉,日本电影《Drive My Car》获得最佳电影、最佳导演、改编剧本及国际电影四项重量级提名。这是日本电影首次获提名最佳影片——三年前《小偷家族》只是入围最佳外语片。日本人上次获得奥斯卡最佳导演提名,已经是三十六年前凭《乱》入围的黑泽明。
改编自村上春树作品的《Drive My Car》目前摘下康城最佳剧本、金球奖最佳外语片殊荣,作为2021年最受瞩目的日本电影,确实战绩不菲。

《Drive My Car》导演滨口龙介用最擅长的“台词”,将村上春树的留白填满;可以说,这部影片的成功,更多是滨口龙介成就了村上春树而非相反。(电影剧照)

《Drive My Car》原作小说在村上的作品中并不算十分出色或有名,甚至还有些厌女——开首男主角认为女性开车“有时可能使周围驾驶者心焦气躁”,如此老套的偏见简直令人哑然失笑。导演滨口龙介改编的电影保留了原著的人物关系设定,并加入许多原创素材。如果说村上的原作涉及对婚姻及人际关系的困惑,那么影片借助男主角搬演舞台剧,将“理解”的主旨更深刻地表现出来,更平添几分诗意。

村上春树的文学作品虽然在日本国内外都非常受欢迎,其影视改编却屡屡令人失望,目前为止成功的例子屈指可数。村上深受欧美流行文化影响,其作品从文字气质和题材都有超脱日本文化的一面,让读者毋须对日本社会有太多了解就能产生共鸣。然而要在剥离日本背景的同时,在影像中准确把握和表现村上作品的气质,难度非常大。法籍越南裔导演陈英雄执导的《挪威的森林》,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之作。

《挪威的森林》原作于1987年出版,正值日本经济腾飞之时;故事的背景则放在战后经济恢复、文化失序、学运如火如荼的上世纪六十年代。书中对社会背景仅寥寥数句,若抛掉这个时代,对日本年轻人的精神状态及其生死爱欲的讨论未免显得空洞。这些隐藏在深处的思索难以影像化,电影只展现了无病呻吟式的“疼痛青春”。

韩国导演李沧东的《烧失乐园》脱离村上原作本已淡薄的日本气质,出乎意料地转化成地道的韩国故事。电影中的核心矛盾——底层男女主角与富裕男子的阶级冲突——并不存在于原作中,也不是村上本人关注的议题;但电影巧妙地呈现“无缘社会”的哀恸。村上作品中极难表现的虚无缥缈氛围,被李沧东聪明地保留下来,却将其内核落实成一个承载具体社会批判的故事。

村上春树的作品难以改编为影像,除了故事往往没有完整情节之外,也有其个人风格过于强烈的因素。李沧东和滨口龙介实际上选择了“隐藏”作品中的村上春树,让自己作为导演的个人气质主导整部作品,也许这才是正确的创作方向。

《烧失乐园》中男主角李钟秀无疑很喜欢女主角申惠美,也因此对她和富裕男子的关系心怀嫉妒与自卑;当男子谋杀惠美的猜测在其心底滋生出基于阶级的仇恨,结尾的改编让他直接去复仇也就顺理成章。(电影剧照)

详细内容请阅读第304期《香港01》电子周报(2022年2月14日)《“隐藏”的村上春树 成就改编电影经典按此试阅电子周报,浏览更多深度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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