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本龙马】《龙马史》书评:剑术扬名才有政治发言权

撰文: 李嘉誉 赖家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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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学者矶田道史著作,沈艺翻译《龙马史》,今年九月由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出版。作者从书信、日记等细节入手,紧扣龙马个人,分析其被杀原因,并交代围绕龙马与各方错综复杂关系。这本著作以小历史视角探讨龙马一生,以此了解他何以代表幕末武士阶层,当中更涉及一些与武人和武术的有趣课题,对了解江户幕末年代武人生涯,提供一个晓有趣味角度。

坂本龙马(1834-1867),日本幕末土佐藩乡士(下级武士)、维新志士,师从北辰一刀流千叶定吉(名剑客千叶周作之弟)。他促成幕末萨长同盟,导致了后来的“大政奉还”。可惜正当他想功成身退之时,却遭遇暗杀,未能亲眼目睹明治新日本的建立。而龙马死后,备受后人推崇,视他为日本迈向现代立下丰功伟绩的英雄。


江户时代阶级分明

江户时代是一个身份制度森严的时代。据作者考证,龙马家族以豪商身份买得下士(乡士)身份,虽然相比武士来说下士身份低微,但这个身份却有助坂本家从事商业生意。作者指出,下士不一定是穷人,所以龙马年幼在土佐时,应该过著不错的优渥生活。

而让龙马真正体验到阶级歧视生活,是他十九岁 (1853) 那年到江户学习剑术。因为龙马在土佐有不错居住环境,但在江户藩邸,却要根据他身份住在挤拥藩邸。

另一个对武术研究者来说有趣的问题是,龙马为何要远赴江户学习剑术?根据作者考证,虽然江户时代是身份社会,但这种身份壁垒不是完全无法打破。当时有一个提升阶级的方法,便是掌握“艺术”,在当时是指剑术和医术等技艺。以“艺术”修身者就会有受到登庸的途经,获得更大政治话语权。而在幕末诸多内忧外患下,种种危机推动下人们再次聚焦于“武威”这一武士存在的重要理由,在多种要素共同作用下,幕末时期产生了剑术热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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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术精湛下士才能晋升武官

因此,幕末江户有三大剑术道场,它们分别是士学馆、玄武馆和练兵馆,时人以在三大道场学有所成为荣。长州藩的桂小五郎便是在练兵馆习武,并以剑术出众而闻名。作者指出,桂小五郎原本出生医师之家,在金钱上没顾虑,但要在政治上能够发言,或者向藩政反映自己意见,还是必须以剑术扬名,作为优秀武士得到大众认可。

职是之固,不管是上级武士还是下士,为了出人头地而培养必要技艺,专注剑术,以此来开通往权位或飞黄腾达之路。所以家境不错的龙马,会在壮年之时被家族派往江户学习剑术,坂本家寄望龙马在名道场学习,在回流土佐后能大大提高名气,甚至可以担任幕府统领警备军队的武官系统─番方。过往番方只有上级武士世袭,下士要有突出剑术能力,才有机会破格录用。

总结而言,去江户学剑术等同现在放洋留学,是幕府末年下级武士晋升阶级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