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才 〉之达成(二) - 胶造的奖杯与制度的批判
周国贤( Endy )与 ANWIYCTI 合制新歌〈 鬼才 〉,上星期与大家分享了他们在编曲上的制作,和当中的过程;不过若谈到〈 鬼才 〉的起源与灵感呢?原来是因为 ANWIYCTI 成员 Joey 的女儿的一句话!成就出这首歌,也成就了周国贤有关“ 教育 ”题材作品的三部曲!扭耳仔与周国贤与 ANWIYCTI 谈歌曲谈教育谈社会。(摄影:Moment Hung)
上一次和大家分享了周国贤与 ANWIYCTI 合制了新歌,访谈的头一部分是倾了有关编曲、弄 demo 的过程。
〈 鬼才 〉之达成(一)- 周国贤与 ANWIYCTI 的“仲间”情
但〈 鬼才 〉的灵感其实是从何而来呢?原来,是因为 ANWIYCTI 成员 Joey 的女儿的一句话。
“ 其实原本这首歌的 Demo 名是叫〈 Plastic Trophy 〉—— 塑胶奖杯,当时 studio 仍在黄竹坑,2016 年的时候吧,当时我女儿还只是五岁,读高班,学校会学期尾时候颁些奖给学生,甚么清洁奖、音乐奖,那我只是随便问一下‘ 妳有没有拿到甚么奖? ’,她答:‘ 没有啊,只是胶造的。’哗,我当时想,是真的这女儿小小年纪已看透了世事,不稀罕这些所谓奖项,还是自我安慰呢?这句说话有很多含意。”
这句令 Joey 印象深刻又“ 入骨 ”的一句话,成为到 Joey 制作最初版本的〈 鬼才 〉。Joey 和 Endy 都在外国读书,到 Joey 要为女儿筹划学业时,他就看到那份差异:“ 那份填鸭式真是令我不以为然。”
面对制度,Endy 也一直有在音乐上探讨这个议题,也如 2012 年时《有时》、《重逢》、《星尘》的三部曲,“ 教育 ”,他也有一个三部曲作品。Endy 说:“ 这也可以算是一个三部曲来,第一是〈 大跃进 〉、第二是〈 大人的科学 〉。”
那么歌是怎样由〈 Plastic Trophy 〉变成〈 鬼才 〉呢?
Endy 说:“ 中文词由蓝亦邦( 邦邦 )填写,我都是觉得找他写是最好的,因为他一直都和我合作了多年,他是最明白我的其中一人,我不用说太多解释太多。”
“ 邦邦听了原版的 demo,也知道了背后的起源,很喜欢这个故事。我们就以这个故事作基础,但不一定要说出这个‘ 胶杯 ’,但就作为一个发酵。”Joey 又说。
一切都是源自一个“ 胶杯 ”,那 Endy 又对这首歌的起源呢?“ 初初入行时是有一种害怕感,觉得自己未有资格拿,但慢慢都看化了,而且我不是一个喜欢斗的人,也不觉得分一、二、三的排名有甚么意义,因为大家都在做自己喜欢的事,这已经足够了。”
上次提及过他们想做些贴近现实的音乐,所以会被人认为是较“ Dark ”( 暗黑 ),Endy 认为歌曲的起源,很贴近现时香港的教育制度,那些奖好像要告诉你只有好的一面,但却忽略了当中有深层次的问题,Endy 说:“ 个教育制度不断强调社会没事,很正面,但不应该这样,我们要做的是诚实地向小孩说出社会有很多很多不同的问题,若不面对,大家都只会有恶果。”
不过他们不是要去宣扬负面情绪,恰好相反:“ 和我们做的音乐一样,我们不想用糖衣盖著问题,而是要他们知道问题所在,但不代表要放负,就是告诉大家我们可以面对这些问题,keep fighting!”Endy 续说。
不过他们从来都不是要和人明刀明枪去正面交锋:“ 我们的武器,是音乐,是艺术。”Endy 说。Joey 又道:“ 是我们的 ideas( 想法 ),我们玩音乐不是主力 sell 技术,而是用我们的 ideas 建立在音乐上,是种情绪。若说到甚么令我们有这些想法,老实说,在外国读书后回来,本身也不觉得怎样,但直到有了家庭有了小孩,想法就会有所改变。”
但无论如何,他们想做的音乐、想从音乐表达出来的讯息,都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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