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anger Things 玩开80年代，点解第三季用一首1971年嘅歌？

Netflix 旗下最受欢迎的剧集之一《 怪奇物语 Stranger Things 》于周三推出大家期昐已久的第三季预告片，大家为各个画面兴奋之余，相信不会忽略贯穿其中的一首歌，来自英国老牌摇滚乐队 The Who 的〈 Baba O’Riley 〉。令人饶有兴味之处，在于该首歌曲出自1971年，与第三季1985年的时代背景差上一截，更与剧集向来大玩80年代元素的风格有著明显落差。其实只要细心解读〈 Baba O’Riley 〉的历史，便可知道这次选歌背后大有玄机。

坦白说，制作组喜欢用什么歌便用什么歌，管人家那么多？在一般剧集来说的确如此，但 The Duffer Brothers 这对孖生兄弟档导演从第一季《 Stranger Things 》（下称《 ST 》）就乐于埋下各种彩蛋供观众拆解，若说这种萤幕外的互动为观赏《 ST 》的一大乐趣亦不为过。而 Duffer 兄弟往往透过选歌提供线索，譬如《 ST 》第一季便借 The Clash 的〈 Should I Stay or Should I Go 〉为剧情转折的重要催化剂；第二季的预告片又用上了 Michael Jackson 于1982年发表的〈Thriller〉，既呼应时代，也预示了以万圣节为引子的剧情主线。制作人甚至花费了生涯最大气力去周旋都要得到该首歌的使用权，可见《 ST 》在选歌上绝不是马马虎虎。

若要找出 The Who 的〈 Baba O’Riley 〉与《 ST 》第三季剧情有何关联，最直接的自然是那句几乎取代了歌名的“ Teenage wasteland ”。从预告片段中我们能看出一班当年稚嫩可爱的小孩都成长为青少年，向来温柔的 Mike 甚至疑似向 Will 喊话：“ We’re not kids anymore. ”。而继第一季的学校（ highschool ）和第二季的游戏机中心（ arcade ）后，第三季似乎将会活用商场（ mall ）及嘉年华（ carnival ）作为场景，两者均是80年代中期美国年青人极爱流连之地，充斥了数之不尽的青春虚耗，以“ Teenage wasteland ”去点题相当贴切。我们不难预见今季一众主角面除了要与 Upside-Down 的世界再续孽缘，也要面对随成长而来的爱与痛。

当然，按照 Duffer 兄弟的风格，选用〈 Baba O’Riley 〉必然能作更深的解读，先前提到该首单曲于1971年发行，而你只消计算一下，便可发现 Eleven 和她的快乐小伙伴们全部都在1971年出生。我们在预告中看见 Eleven 再次出现溺水并被扯进亚空间的场面，这会否代表 Eleven 的能力将从穿越次元再度进化？值得一提的是预告片中的〈 Baba O’Riley 〉并不是直用原版，而是找来加州电音制作人 ConfidentialMX 把人声部分抽离处理，重新混音成80年代 synth-pop 风格的版本。为何要如此刻意安排呢？难度1971年这个过去的时空是第三季不可划分的一部分？

若果从〈 Baba O’Riley 〉这首歌诞生的背景去理解，则更加有趣。

〈 Baba O’Riley 〉出自 The Who 的《 Who’s Next 》，获杂志《 Rolling Stone 》选为史上五百大金曲中的第340位。其实它一开始是乐队主结他手兼作曲人 Pete Townshend 为了他的《 Lifehouse 》计划而写，事缘当 The Who 发表了旷古砾今的摇滚歌剧巨作《 Tommy 》后，成为名声仅次于 The Rolling Stone 的英国乐队，而 Townshend 多次在大型演唱会中感受到一种“纯粹得能让世界停止，合而为一的震动（ where the vibrations were becoming so pure that I thought the whole world was just going to stop, the whole thing was just becoming so unified. ）”他更感受到观众们随著以身体接受音乐而达到狂喜（ ecstasy ），一个超越时空感知的精神状态。而《 Lifehouse 》就是 Townshend 希望透过当时崭新的 VCS3 和 ARP 等合成效果器去重塑那种震动，后来因为技术问题而搁置，当时写下的其中一首作品〈 Baba O’Riley 〉经过改编后收录于《 Who’s Next 》。

Townshend 这个形而上音乐实验以超越时空为目标，不觉得与《 Stranger Things 》剧中神秘科学家组织的打算很相似吗？

话说回来，The Who 最著名的专辑《The Who Sell Out 》开场曲〈 Armenia City in the Sky 〉歌词有这一句：“ The sky is glass but the sea is brown, and everyone is UPSIDE DOWN. ”不知道会否也被选进《 ST 》第三季呢？7月4日自有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