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丽加冕逆势翻盘 特朗普面临最严峻挑战
美国大选选情又有新变化。截止8月19日民主党全国大会召开,贺锦丽(Kamala Harris)正式获加冕成民主党总统候选人,2024年的美国大选可分为三个不同时段:第一时段是“拜登(Joe Biden)——特朗普(Donald Trump)”对决阶段,在这个阶段,特朗普处于绝对优势,拜登处于被单边碾压状态。这期间又有两个标志性事件,一是6月27日特拜首场辩论,二是7月13日特朗普遇刺,二者的落差达到顶峰,如果拜登坚持不退,照当时的态势发展,特朗普将毫无压力击败拜登。
第二时段是7月21日拜登宣布退选、贺锦丽成为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到贺锦丽选择沃尔兹(Tim Walz) 做竞选搭档之前。在这个时段,特朗普仍然居于相对优势,贺锦丽则因为其身上的女性、少数族裔等多重标签身份,以及缺少政治基本盘等,处于相对劣势地位。
第三时段是8月初贺锦丽选择沃尔兹为自己的竞选搭档,形成“贺锦丽+沃尔兹——特朗普+万斯”对决阶段至今。这个时段距今大概有半个月时间,这期间可以清楚地追踪观察到,两组候选人的差距一步步拉近,“贺锦丽+沃尔兹”后来居上,实现了对“特朗普+万斯”组合的超越。
体现在民调数据上,“贺锦丽+沃尔兹”组合现在已处于微弱领先优势约一到两个百分点,体现在几个关键摇摆州上,“贺锦丽+沃尔兹”组合也实现了初步逆转。
何以有上述变化?主要有四大原因:一是贺锦丽成功补上了拜登的不足,还消解了特朗普的年龄优势。本来在“拜登——特朗普”对决下,拜登一副病恹恹老态,特朗普生龙活虎,特朗普具有显著优势。换成贺锦丽后,选民对拜登的年龄担忧没有了,而特朗普原本相对于拜登的年龄优势,在和贺锦丽对决时却成了显著劣势。
二是贺锦丽选择的副手沃尔兹很好地弥补了贺锦丽的不足,二人形成了很好的互补效应。贺锦丽是女性,少数族裔,缺少政治经验,沃尔茨则是个典型的美国“白人大叔”,有亲和力,稳健,幽默,非常符合传统美国文化对男性家庭和社会角色的定位。
三是特朗普选择的副手万斯和特朗普的重叠度太高,放大了“特朗普+万斯”组合的危险性。尤其这半个月来,特朗普、万斯发表了很多比较激进的斗争性言论,引起了争议,在特朗普已经给人留下了“不靠谱”印象的情况下,万斯的加码激进,更进一步扩大了“特朗普+万斯”组合的不确定性光晕。必须认识到,虽然这些年虽然美国的贫富差距也在拉大,但本质上美国仍然是个中产社会,中产社会的一个特征是求稳,在集体意识里不喜欢折腾,喜欢稳健可预期的前景,贺锦丽沃尔兹组合,在这一面向上有显著优势。
四是得益于有效的刺激政策与对美元支配地位的灵活运用,美国经济与科技创新进入了一个繁荣周期。过去几年,美国经济规模膨胀,民众收入增长,社会充分就业,股市连创新高,通胀率也下来了,虽然这期间也积累了很多危险的泡沫,比如在美股市场,但是,人都活在当下,感受的也都是当下的繁荣,谁会在意那些还没破裂的泡沫呢?
特朗普主义是在美国制造业空心化,中产承压,经济遭遇挑战的时候爆发出来的。尽管这种情况并未得到根本扭转,但是当衡量经济的各项指标开始出现向好变化,人们的收入增长,就业充分,家庭资产因为房价和证券市场繁荣增值,产生特朗普主义的温床自然会降温。五五波情况下,不用降很多,哪怕降一两个百分点,就足以扭转选票格局。
所以,贺锦丽逆袭领先,特朗普面临挑战,经济的作用也不可低估。如果美国现在还是四五个点,甚至五六个点的通胀率,选情和现在很可能会完全两样。
不过,选民行为具有很强的“当下效应”,很容易受投票当时的氛围影响,届时若有偶发事件,就可能会影响到投票行为。而且这次美国大选的戏剧性很强,不可确定因素很多,现在距离大选投票还有两个多月,还不能说特朗普已经没有机会,但对手的赢面在持续扩大是个严峻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