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塞俄比亚空难】半年两意外波音出问题? 专家:勿太快下结论

撰文: 陈博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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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塞俄比亚航空公司周日(10日)一架波音737 MAX 8客机坠毁,机上157人全数罹难。由于飞机型号与2018年10月印尼狮航空难属于相同型号,引发外界关注波音公司(Boeing)所制客机的安全问题。
波音与另一家飞机生产商空中巴士(Airbus)竞争激烈,甚至为加强自动化生产而大幅裁员,当中包括不少工程师。惟专家认为不应把两宗空简单难对比,或者过于担忧波音的管理;再者目前波音资源充裕,即使展开一连串改进和培训计划补救也不成问题。

波音737机款自1967年启航,一直是波音的畅销型号,最新推出合共有4个款式的MAX机型更大受航空公司青睐。

早于2011年,空中巴士推出更省燃料的A320neo窄体客机。波音为了回应竞争对手,推出更新引擎的MAX型客机。虽然波音新型客机较前者迟了9个月才面世,但仍接获逾5000宗订单。

埃塞俄比亚空难:埃塞俄比亚空难现场发现飞机引擎残骸。(路透社)

短短数月两宗空难 安全惹疑虑

首批MAX型客机原定2017年5月投入服务,但引擎供应商CFM国际公司(CFM International)发现用于波音737 MAX型的LEAP涡轮机零件有问题,故客机需延迟交付。后来监管当局准许737 MAX客机更换涡轮机后起飞。

2018年10月29日,印尼狮航一架737 MAX 8客机失事坠海,其后波音证实事故与客机的“攻角感应器”出错有关,导致客机急坠;印尼当局翻查“黑盒”也发现机师事发时无法以人手驾驶失灵的飞机,是导致空难主因。

时隔133天后,2019年3月10日,埃塞俄比亚航空一架737 MAX 8客机起飞不久后出事,全机人员罹难。

MAX 8客机在5个月内发生两宗严重空难,导致346人死亡。无独有偶,两宗空难的机师事发前曾经要求折返,出事前飞机的垂直速度均出现异常。

埃塞俄比亚空难:波音737 MAX 8型客机5个月内两度发生致命空难,这型号客机的安全顿成疑问。图为印尼狮航遇难者家属接获消息时的画面。(路透社)

为与空巴竞争 妄顾安全与培训?

在与空巴的竞争中,波音为MAX 8型客机引进更有效率的引擎,而由于引擎体积相应增加,公司同时更新航机控制系统软件。惟波音当时以新款客机与一般737客机基本操作相同为由,没有为机师提供相应且昂贵的培训,也没向机师适当解释系统的转变。恰巧的是,飞机控制系统问题正是印尼狮航空难的成因之一。

翻查新闻纪录,波音单在2017年上半年便大幅裁减超过6000名员工,裁员速度是10多年来最。波音则解释,称旗下工厂要加强自动化生产、提供效率。据路透社报道,2017年1月和3月被裁的波音员工中包括了数百名工程师。

综合上述情况和两宗空难,不禁给予外界感觉认为波音急于与空巴的竞争,追求自动化生产而忽略对客机软硬件的安全标准,以及对机师的培训。

埃塞俄比亚空难:波音公司为了回应空中巴士新款客机的竞争,推出737 MAX型客机。图为波音737 MAX 9型客机机身。(视觉中国)

惟资深机师和专家认为不应对波音公司及其客机过于忧虑。首先是两宗波音737 MAX 8空难虽然相似,但原因却未必相同。

迪奇(Robert Ditchey)指出,两宗空难可能只是纯粹巧合,而埃塞俄比亚的事故可能不涉及飞机本身。他指出在狮航意外之后,MAX 8的机师面对任何类似情况时都会非常敏感,因此认为重复狮航的错误是不可思议的。迪奇曾是为美国海军效力的机师,现为航空顾问。他也是航空诉讼的专家证人,就维修、飞机意外原因以及航班营运提供意见。

美国航空市场调查研究公司蒂尔集团(Teal Group)的航空分析师阿布拉菲亚(Richard Aboulafia)则指出,波音公司拥有资源和相对的收入基础,如果要急促展开一连串修改或训练程序,也不会对公司造成为大麻烦。

(综合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