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僵清道夫】双新导演走迂回路:怎拍都拍不回林正英那份经典
僵尸片是一众70、80后的集体回忆,亦属于香港独有的片种,它不单代表了惊栗,当中还包含动作、喜剧及爱情,短短90分钟,又惊又喜又刺激,没一刻有冷场。4年前麦浚龙套《僵尸》成功掀起热潮,但其实是变种模式,只取其惊吓元素,够胆实牙实齿将港式僵尸片重演一次的,有两位新导演赵善恒、甄栢荣的作品《救僵清道夫》。(上映日期︰3月16日)
每日都在执生
1985年上映的《僵尸先生》,原本是一套小成本制作,起用一众当时知名度不算高的演员(最出名那位可能是许冠英),但票房大收2,000万,开创一股僵尸热。今时今日一套港产片能收2,000万都已经不得了,更何况是30年前?这种90分钟绝无冷场的港式电影,深深印进两位年轻人脑海。赵善恒说︰“我不止喜欢僵尸片,所有惊吓动作片都喜欢,那既有惊又有动作,动作中又有笑的设计,实在好丰富。”
恒仔印象最深是洪金宝主演的《人吓人》,压轴讲他在义庄跟只鬼打的戏份,打足10分钟,但毫无冷场,“你会见到当时的电影人多有心机,懒理在一个有限的场景拍摄,都将每个陈设布置融入动作,发挥到最尽。”睇是好睇,但作为新导演,第一部作品便要兼顾多方面设计,会否太吃力。赵善恒说︰“还好,我们是编剧出身,惯性地从故事角度出发,令故事顺畅是为首要,但去到拍戏,原来有很多限制,演员的档期,场地的期限,往往要你临场改故事去迁就,好考脑筋。”
深受《僵尸先生》影响,是想第一部作品就有种延续前辈的魅力?赵善恒说︰“其实任我们怎拍,都拍不回最根本的味道,好简单,林正英先生就已经拍不到了。当年如果有套戏见到林正英不是演道长,你总会觉得怪怪的,你甚至会觉得他可能真的识捉僵尸,这么深入民心的形象是取代不到,而我们唯有用创意补救,在某些情节会出现林正英的相片,作为一个致敬。”
被美指质问︰“垃圾唔使钱呀?”
僵尸题材,鬼怪事,即是上不到大陆,即是做不成合拍片,成本自然低,但两位又乐于在这紧绌环境下创作。甄栢荣说:“作为新导演,Budget愈大,背负的东西会愈多,反而有压力。”为悭成本,由度剧本时已经着手,故事角色的职业设定为清道夫,就是其中一项小聪明。甄栢荣说︰“扫垃圾㖞,垃圾唔使钱啦!加上食环的制服好简单,租垃圾站做基地仲平,悭不少成本吧!”
这就是一厢情愿,当戏中美指接到他的要求后,立即质问一句︰“垃圾唔使钱呀?”赵善恒说︰“戏中有部份垃圾的确是要买,但我们的美指都好好,因为拍到中途budget所余无几,不能再花钱去买时,他帮我们去街揾,执一些合适的垃圾回来,大家就是这么抵得谂,一腔热诚去成就件事。”
除了道具,成本也限制了动作场面设计。赵善恒说︰“动作方面,我们找了位叫华仔的武指帮手,他经验丰富,听见个场景后想了很多动作,搞到好大场面,作为导演听到当然觉得好正好钟意,但冷静过后一计条数,发觉多吊几条威乜、多爆两三张台都好贵,结果再不舍都要删掉,我们只能在有限成本下做最多的事。”
导演梦,三年又三年
赵善恒与甄栢荣是演艺学院电影电视系学生,在编剧班认识,认识以来便一直向导演梦进发,而这个《救僵清道夫》剧本,便足足储了7、8年时间。甄栢荣说︰“我和恒仔都有几个故事在手,一直都去问不同人有没有兴趣开拍,试过很多次都因为很不同原因中途告吹。”赵善恒说︰“最接近一次是已经飞到去上海睇景,所有事情都倾得七七八八可以随时开拍,但最终又是资金和演员档期告吹,好无奈。”
有冇揾过曾志伟呀?新导演,想拍戏咩,揾志伟哥啦!甄栢荣说︰“真系有呀,在别人介绍下认识了曾志伟先生,他给予我和恒仔参与贺岁片编剧工作,算是跟梦想距离近了一大步,印象中写到《我爱HK开心万岁》,我们两个便决定不能再等,要拍喇,终于便找到现时投资的电影公司合作。”
我们的政府明明说了会好支持本地新导演,他们没有向两位伸出友善之手?甄栢荣说︰“我们有申请香港亚洲电影投资会HAF,还得到奖,有少少奖金,但好笑在我们得奖时,套戏其实已经拍得如火如荼。”不能成为创业基金,当作场内的万岁基金都是开心事吧!
场地︰The Metroplex 星影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