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蒋祖曼爱情至上 21岁做继母为另一半凑仔︰从来冇二人世界
蒋祖曼(Joman)在访问中,多次形容自己是“蠢”的人,可是,记者并不觉得她是蠢,反而有种笑看人生的感觉,她强调做人最重要是开心,她说︰“人人都系背包客,嚟嘅时候咩都冇,走嘅时候咩都冇,所以唔好谂咁多,唔好介意咁多,做咗自己钟意做嘅嘢先。”可能因为这种对生命和对人的义无反顾,令她跌跌碰碰,有过一段惨烈的恋爱,前男友不断欠债,多次出轨,她却一次又一次的视而不见,最后因为对方追求她的朋友,她才醒觉分手。
后来,Joman在20岁出头的时候就遇上了任职电影幕后、现在的丈夫陈卓麒,二人其后相恋,当时陈卓麒已经跟前妻育有一个儿子Day仔,之后前妻因病离世,Joman顺理成章就做了Day仔的半个妈妈。20多岁就担当起继母的角色,像一个大孩子带着一个小孩,Joman的爱情路总是比别人的难行。
摄影、短片:叶志明
剪接:李婉文
15岁拍《Y2K+01》 入行全因不想读书?
《逆天奇案》是Joman第四次拍无线的剧集,剧中的她是一个大律师,就是一个典型女强人的模样。可是她却表示现实中的她跟钟嘉瑜是截然不同的人,钟嘉瑜当机立断、霸气十足,而记者接触的Joman就平易近人,给人傻大姐的感觉。所以Joman连入行也是误打误撞的,读书时期玩戏剧学会,刚好有一个港台面试的机会,15岁就拍《Y2K+01》,她笑言︰“我谂住唔读书先至做戏,点知做戏要睇咁多字,哈哈!睇晒我一世要睇嘅。”之后她就开始拍独立电影,代表作品有《蝴蝶》、《围城》和《酒徒》等,令她有“独立电影女皇”的美誉,之后又演过舞台剧,香港电视的剧集《警界线》和《大众情性》等等。
热爱打工因觉演员需要阅历 自认对生活要求不高
开始拍独立电影时,Joman才慢慢爱上演戏。当年边拍戏边做餐厅,足足有7年的时间。原来她很喜欢打工,她觉得要做好演员的工作,必先要有更多的阅历和故事,所以那时候不单单是为了生活,特别是她对生活并没有太大要求,“你畀个包我食就ok 㗎啦,所以我唔觉得有任何负担,我又唔觉得好困难,我有试过户口得返几廿蚊,但我都唔觉得自己系困难,我觉得我返工嘅时候都有饭食㗎,我觉得冇乜所谓。”年轻时的目标只是开心,“纯粹(为咗)开心,我个人系唔可以做啲自己唔钟意做嘅嘢,我会好唔开心,所以一路以来我系极度任性个人。”
坚持拍独立电影 觉有使命感︰我觉得要做
独立电影的资金有限,有传Joman没有酬劳都会拍,她直言要看剧本,不过她承认这如同使命一样,是“觉得要做”,“好多时都真系冇钱,或者好少钱,但我觉得我想做,同埋我觉得要做,因为佢哋真系冇budget。”有时Joman觉得自己任性到“激死”经理人,觉得要接的戏就要去做,人生只是为开心。谈到最少的一次酬劳,她说︰“少极佢哋可能都有好少钱,可能少到一千咁样,我哋真系冇budget嘅,可能净系畀返车马费,或者一日二百咁样,但系我觉得唔系用呢啲嘢嚟衡量,我都觉得𠮶段时间系超级开心!”
曾不断为前男友还钱 对方更疯狂出轨
另一个要一直打工做餐厅的原因,原来是因为要帮欠债累累的前男友还钱,那时Joman大概只有20岁,她说︰“做餐厅都系因为呢个原因,户口得返几廿蚊都系因为呢个原因,佢系没完没了地争钱。”她为爱奋不顾身︰“蠢啰!觉得要啰!个人就系唔知点解成日都有啲错嘅正义感,其实害咗佢㗎嘛系咪?但系总之佢就不断还极又借。”原来,那位前男朋友还疯狂出轨,“佢唔认,但系傻嘅都知道系。”例如Joman知道她的跳舞老师有一首独一无二的电话铃声,有一天却听到男友在哼同一首歌,再发现他的手上抄了跳舞老师的电话,后来又知道他们有出街见面,但他也不认。“真系好低能𠮶时,到最后佢追我朋友,我朋友觉得佢真系太衰,我朋友睇唔过眼,觉得佢真系太衰,我就直接分手啦𠮶次。”
那段时间要为前男友还钱,或多或少放弃了一些工作机会,Joman说︰“我觉得都系自己拣嘅,你话有冇放弃?有嘅。后唔后悔?唔后悔嘅。譬如𠮶时都有啲电影公司要casting,我冇去,因为我觉得返工好紧要,返工𠮶旧钱好紧要,所以如果拍野嘅话,如果签电影公司呢,我唔可以返工,咁个收入就会少咗,我会衡量呢啲啰。”听得人最为她“肉紧”的是她当年放弃了出席威尼斯电影节,正正是《蝴蝶》的时期。听上去觉得那时的她真的“爱情大过天”,她说︰“好癫㗎真系!所以就系出事啰,个人太过任性,我真系重蹈覆辙咁,永远都系咁沉船,跟住又抽返身又再嚟,你明知道𠮶啲人系唔好㗎嘛,但系你就会觉得都有个感情喺度,又会拖拖拉拉,所以我同钟嘉瑜真系好唔似。”
21岁已做继母 对继子视如己出
直到20岁出头遇到现在的丈夫陈卓麒,那时对方已带着跟前妻的儿子Day仔,二人拍拖时,陈卓麒前妻患病,Joman索性提出不如跟小朋友一起住,变相就是担当起照顾两岁的Day仔的责任,现在的她可以率性的说︰“都系𠮶句,蠢!”但当然背后的责任,她承受了后就知道当中的困难,她又要工作要拍摄,特别是拍戏“有开工时间冇收工时间”,又要凑小朋友,现在回望,她说︰“𠮶时真系唔知点做得到㗎,但系原来啲时间过咗,谂返转头就过咗啦。”
Day仔的生母在他两岁半时候离世,Joman可以说是从小就带大Day仔,感情俨如亲生,也一样叫她“妈咪”,所以她表示其实也不用对小朋友交代什么,因为囝囝一直也是很清楚所有事情。Joman在2015年诞下女儿可可,反而是可可不知道哥哥不是妈妈所生的,可能等女儿会问的时候才说,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处理。现在已14岁的Day仔,跟Joman的关系似朋友多点,Joman笑说︰“我同佢嘅关系似朋友多啲,唔似佢阿妈,因为我同佢出去就系我串下佢,佢串下我,所以似friend多啲,我谂可能都系唔识凑细个嘅时候,个沟通方式都唯独是系可以好似朋友咁样,我生咗个女之后就知道,原来做人妈咪系应该要咁嘅,但系之前就唔知。”
Joman跟丈夫陈卓麒拍拖7年后结婚,其实是因为Joman想生小朋友,再加上已经认定了对方,“我其实好初头嘅时候,觉得系佢㗎啦,因为佢比我嘅感觉好舒服,同埋系唔同嘅。咁点解要结婚其实纯粹都系因为我想生小朋友,因为我好早已经想生小朋友㗎,所以就专登系结婚跟住生小朋友。”于是她无视别人所说的什么“博杀期”,率性而行。连她的老公也跟她一样随心,12月求婚,1月就结婚。求婚也是陈卓麒上身穿西装,下身穿“妈烟通”,送了扎花,就这样Joman就答应了,她说︰“佢个人系咁嘅,当初钟意佢就系觉得佢好冇压力,因为我都系唔可以好有压力𠮶种人,所以𠮶阵时就觉得同呢个人一齐好舒服㖞,无忧无虑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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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丈夫极少二人世界时间︰唔会介意
Joman跟老公的爱情故事看似是比别人多经历,他们之间一开始就已经有着Day仔,变相就少了二人世界,Joman笑言︰“从来都冇(二人世界),梗系冇啦唔好讲笑!我都唔知系咩嚟,真系惯咗嘅时候,你就唔会觉得冇啰,你唔会介意。咁你话有冇两个人出街嘅时候,咁都有嘅,个仔大咗而家有时出去买𩠌咁样,咁都可能会两个人,但系同佢一齐开始,佢就已经系凑住个仔㗎啦。”
访问最尾,Joman直认自己是爱情至上、感觉至上,随心而行的人。你说一个人随心地生活有没有不好?那当然在某种人眼中会少了一点计划,就是现在流行说的“生涯规划”,可是人生只有短短数十载,依Joman的讲法来说,可能率性而行,得到的还多。跟Joman访问很有趣,有趣在她说话给人不加掩饰的感觉,有一种真诚,可能这就是她去体会人生的方法,她的感染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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