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伪善若水》与现实不谋而合 导演王贻兴:我宁愿估唔中

撰文: 叶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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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uTV电视剧《黑市》围绕人性黑暗面,周四(9日)播出的内容《伪善若水》,相信香港人经历完这半年,看完会颇有共鸣。此集以剧组到设定好的“假㓥房”拍摄节目为开首,助导(沈殷怡饰)向导演解释说:“上面话真㓥房太污糟唔见得人,拍出嚟唔够正面,照出街会对社会有负面影响,唔想宣扬社会阴暗面。”告诫观众在电视看到未必为真,男主角源(朱柏谦饰)亦讽刺道:“真又嫌真,宁愿假都唔要真!”同时他又起疑心:“连专闹呢个台嘅儿登都冇人妈叉呢个节目!”为剧情埋下伏线。

源的儿子受网络欺凌自杀,他提出网络上键盘战士的问题:“喺网上面所有人都扮劲㗎啦,觉得自己最叻最醒,样样都唔钟意,呢啲人不负责任应该拉去打靶”(《黑市》剧照)

剧情说到社会中新型流感蔓延,造成一千名市民死亡,市民都必须到诊所接种疫苗,男主角源亦不例外,于是他见证了一场世代之争,一名老人家不戴口罩随处咳嗽引来青年不满,青年好言相劝,老人家却继而动粗打人,在旁的源只用电话拍下事发经过,并对青年说:“你冇做错、亦都冇输;呢个世界愈来愈多呢啲人,就会觉得人哋话我哋唔配有民主系啱嘅。”青年反驳说:“如果我真系冇做错,点解你头先只偷拍唔帮手?”源无言以对。

老人家在接种疫苗后立刻变得不再暴戾,甚至不记得刚刚与青年发生的过节,令源察觉“疫苗事件”事有跷蹊。(《黑市》剧照)

根据种种迹象,源怀疑政府利用疫苗控制市民而被追踪,他跟自己最信任的妻子说出想法,却被质疑道:“政府边嚟咁多时间、咁得闲?一个人唔打针就揾咁多人杀佢,有咁多钱都拎去填海啦!”源于是反驳:“你知唔知每年跌落嚟唔知使喺边嘅有几多亿?你知唔知每年有几多人食错药、叉错脚跌落楼,又或者被自杀?”这些对白除了让观众想到大白象工程,还有很多“没有可疑”的一宗宗自杀事件;源续言:“我净系知件事荒谬到讲出嚟都冇人信,即系话,如果我系政府,我真系咁做,做咗你哋都唔会信。”

当荒谬每一天都在社会上演,又有多少人相信这是真实?(《黑市》剧照)

剧情继续发展,原来那些疫苗本来是用作抗抑郁的,小孩在接种后不单没有情绪问题和负面情绪,还变得开朗乐观,所以政府打算加重剂量,安排所有市民接种,那就可以名正言顺帮大家洗脑:“唔使等我哋呢代人死晒,成个城市都会变得好听话,甚至我哋再冇机会听到反对嘅声音。”这让观众不期然想起今日的香港,令人不禁深思。源的妻子继而提出:“全世界都打懵仔针,得一个人清醒有几痛苦?”然而,源真的愿意忘记伤痛,接受被同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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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市》导演兼编剧王贻兴接受《香港01》访问,谈到本剧最深刻的一个单元就是《伪善若水》:“呢个单元系2019年1月写、3至4月嘅时候拍,因为我好钟意睇啲政府嘅阴谋、白色恐怖嘅故事,所以喺《黑市》我都想写一个相关嘅故事。”王贻兴谈到当初写剧本时只是作出一种文学上的假设,假设情况去到最坏会变成怎么样,但万万没想到在拍摄完毕后,现实发生的事竟然和剧情不谋而合,成为了现今香港的预言书:“冇谂到唔够一年,所有嘢已经准确地命中,都会有一种毛管戙同不能置信嘅感觉,但我宁愿写嘅所有嘢都估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