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颜卓灵《六弄咖啡馆》演台妹 导演吴子云惜大材小用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的成功,造就台湾校园青春片如雨后春荀般涌现,新片《六弄咖啡馆》找来香港女星颜卓灵搭内地男星董子健,这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配搭,却造就出不一样的青春残酷物语,正如导演吴子云所言,在选角规定的局限里,必须要找到一个符合两岸三地的平衡点,来自北方的少年与来自南方的少女,在这个美丽的岛屿上,上演一场摇摇欲坠的恋爱。
局限里的大材小用
归根究底《六弄咖啡馆》是部合拍片,吴子云透露选角时都要配合一些规定,变成不是台湾人演台湾人的局面,但现在这个卡士却是他心目中最好的,甚至好得有点过分:“在那个规定里面想办法,把最好的演员都找到,在电影需要和我自己认为好的上面,必需要找到一个平衡点,我需要能力非常强大的、能量非常足够的演员,我找到的演员在这一些门槛和条件上面都不单超过,我跟他们说他们不是人,因为比较恐怖,像找到牛刀来杀鸡。”
牛刀杀鸡是大材小用还是错配?颜卓灵说没经过试镜便当上女主角,只因吴子云早已视她为最佳人选,身在香港收到剧本第一个想法是:“为甚么不找台湾人?”对角色有很多疑问几乎无从入手,骑虎难下之际,导演专程飞到香港跟她讨论剧本,由混沌到澄明,只有短时间的过度期,抵达台湾准备投入拍摄,又是另一回事,光是练对白都花了不少功夫:“当时特登请一位台湾助理,凡剧本有我的对白,都拜托她帮我录音,我就反复听,因为时间无多,曾要求过可否早一点去台湾,可以速成融入台湾,但时间无多,Fitting(试身)第二、三日后就要开始拍,作为演员都会担忧,肯定有压力。”
哪里都有“Come On James”
吴子云笔名藤井树,不难令人联想起经典日本爱情电影《情书》,早期作品亦以校园爱情故事为主,2007年发表网络小说《六弄咖啡馆》,笔下的男主角关闵绿(董子健饰)扭尽六壬追求同班女神李心蕊(颜卓灵饰),携手走过大学联考,却在高雄与台北天隔一方,然而让两人产生分歧的,不是几个小时的火车车程,心的距离才是致命伤,有点像陶杰多年前所写的散文《大学四年制》,亦即广为网民流传的金句“Come On James”的出处。
颜卓灵说她跟李心蕊不相似的地方在于更撇脱,电影中的她认为男朋友没成长,步伐不一就各行各路,现实中的她嫌角色扭拧,假若受不了便立即摊牌,无谓拖拖拉拉,“Come On James”应该会变成劈头第一句就“Goodbye James”。颜卓灵与男友白只都正值事业起飞的阶段,如何维系感情?“现阶段觉得要沟通,尽量不要积埋积埋,发生一些事或唔feel good,可能即刻你唔想讲,但都要揾个位讲,如果唔系积埋积埋,会爆。(面对面相处紧要吗?)紧要,唔知点解以前啲人写信都可以好长久,面对面好紧要,feel到𠮶个人,讲同一句说话、写同一句句子,人嘅情绪可以好唔同。”
讲心唔讲金
戏中男主角为讨女主角欢心,随传随到与嘘寒问暖等基本功当然不可少,仲要送上自弹自唱制录影带、素描女神肖像等窝心小礼物,现实中的颜卓灵对礼物亦有特别要求,毛公仔“唔等使”不要,要钱买的亦看不上,收过最感动的礼物是一群陌生人的声音:“就系求其揾个整鸡蛋仔嘅阿姨,叫佢帮手录一句‘Cherry生日快乐’,成条街包括扫地叔叔之类,录条片讲‘Cherry生日快乐’,好深刻。”连普通朋友送礼物都如此有心思,相信白只抱得美人归,实有其独特一套。
不爱古惑仔爱僵尸
台湾人爱看港片,在吴子云成长的年代仍流行租录影带,他说最深印象的香港电影是故人林正英主演的僵尸片,因为间接让他第一次接触到广东话,虽然听不懂,但至今记忆犹新,至于曾风靡一时的《古惑仔》系列,他就表示不敢恭维:“我觉得很不好看,有些我无法了解的幼稚,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吴子云不理解的幼稚,包括古惑仔在等过马路,挑衅四目交投的途人,在台湾叫“呛声”,“我没办法理解这什么逻辑,我反而觉得是你有这么自悲,看一下会怎样嘛?你心里有鬼是不是,我就觉得好无聊,然后这样就砍人。”
由《那些年》到去年爆红的《我的少女时代》,作为同类型片种的《六弄咖啡馆》,会否担心被“呛声”?吴子云说一定会比较,不用担心是因为根本属不同类型:“《六弄咖啡馆》看起来确实像校园青春片,你看完之后就知道它不是,它只是看起来像而已,完全是一个在讲人生选择的东西。”
on 颜卓灵Makeup: Vinci TsangHair: Hugo Poon @ Toni & Guy IFCOutfit: ZiztarShoes: Steve Madden
Venue: Hotel sá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