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靓声‧影片】胡琳坚持10年：未被人嫌弃过不会知道满足
一把声，迷倒无数乐迷；一双腿，令人热血沸腾。在歌唱中流露另类性感的胡琳，被冠上“隐藏天后”的称号。出道十年，默默耕耘，不管主流音乐的潮流，凭着直觉，一直把高质的流行爵士音乐带给乐迷。即使被传媒捧为乐坛接班人，仍战战兢兢做音乐，事关她不求第一，只做唯一。撰文：许栢伦摄影：符祥定化妆：Krisie Wong
我觉得自己抗压能力可以，很多事情收埋消化了就算，我通常只讲开心事，自己性格就是这样。他们讲难听的说话，肉酸的是他们，我没有记住他们说什么，但我记得他们很肉酸。
于网上搜寻胡琳的资讯，除了赞美靓声外，就是谈论她的性感。她的性感，绝不卖肉。“我心中的性感是味道，一种韵味。”这种韵味让她一举手一投足散发着女人味。
“性感”的胡琳，原来曾被批评平凡。“说我外表只是平凡的一个，在街上随便都有一千个。”出口伤人总是容易，胡琳有过如斯经历，没有被打倒，反而令她进步。“有一日你突然开窍，你会知道自己有多特别，这种特别不须和别人比较，你会爱自己多一些。”
“我觉得自己抗压能力可以，很多事情收埋消化了就算，我通常只讲开心事，自己性格就是这样。”被人批评绝不好受，但胡琳有自己的观点，认为介意就会将批评者地位变得重要。“他们讲难听的说话，肉酸的是他们，我没有记住他们说什么，但我记得他们很肉酸。”
在笔者眼见的却是心酸。样子楚楚可怜的胡琳，口里说着记不住那些说话，但面上却挂着无奈。“我很相信先苦后甜，你未试过有挫折，被人嫌弃，你不会真正知道得到的满足感是如何。”胡琳说。
摆脱平凡 为爵士乐坚持十年
胡琳予人最深刻的印象，莫过于流行爵士音乐。在主流乐坛中，偶尔听到她脱俗的歌声，是独特的，难怪亦有人说她是“爵士小天后”。笔者口快快问：“关你爵士……”胡琳反应极大。“我钟意！大家对我做爵士音乐、翻唱歌比较深刻，做人不可以太贪心，我希望更多的人听到自己的流行爵士音乐。”胡琳口里说的贪心，其实就是矛盾。“好多人将音乐归类，好像某一类人才会听似的，音乐感动到你就是适合。因此（称号）是很严重的名称，怕令人却步。”
胡琳对爵士乐的热爱，全因在纽约读书时受其所吸引，她有幸与当地音乐人Jam歌，令她深深爱上。虽然喜爱，但胡琳曾经面对过现实，首张专辑做过多款不同风格的歌曲。“Jazz只是占两首左右，偏向流行音乐多一点，第2、第3张专辑才摸到路向，觉得爵士流行音乐最适合自己。”
原来，胡琳的决定如此纯粹，不是一个市场决定，而是感觉行先。“我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人，我们没有水晶球看到潮流兴黑胶或对音质的追求，反而我觉得对音乐有要求的人一直存在，只是现在多了途径接触以前的音乐。人就是有要求的，音乐在生活必不可少，所以必定走回头！”十年静心等待，终于等到转向时机。
虽然唱片业大不如前，但胡琳的唱片仍有销量保证。新推出的专辑分成AB版，胡琳指公司发现印碟方法不同，音质都会不同。“一只分析力会强些，层次清楚些，另一只现场气氛感觉会浓些。”有要求的乐迷把专辑几乎扫光，令市场一度有炒家出现。胡琳笑言：“我希望专辑是合理价钱，好矛盾，有开心，但又觉得大家用多了钱。”
“你要静候，再静候，就算失收，始终要守”
今次访谈胡琳带来两首作品演出，唱出了陈奕迅的《葡萄成熟时》，歌词与她的坚持很配合，难怪唱得特别有感情。
胡琳被称为“隐藏天后”，除了觉得她属于未被发掘的实力歌手外，当然就是平日在媒体几乎看不到她的八卦新闻，甚至没任何消息。或许有人以为她工作少，但原来她产量很多。“我觉得自己没有太多唱歌以外的东西，相对其他歌手，自己好多产，出道至今有第14、15张专辑。”
歌手一向是不稳定的职业，出碟不代表你成功，亦不代表你会平步青云。胡琳忆述宣传期后没有工作的时候，“静得自己都觉得可怕，特别想放弃，基本上就想执箧走人，到一个无人知的地方。”
只要有理财概念的读者都知道分散投资的重要，可以有效将风险分散，但胡琳却注重在音乐，结果经历低潮，差点要出局。“我主要收入可以说是唱片出骚，但中间有段时间停了一年，当时惟有少出街，有段时间真的靠家人接济，这么大个人都要这样。”胡琳显得无可奈何。
“能全日躺在暖的被窝，多少冷漠未过，就过。”
另一首演唱的《被窝》，歌词大概就是她的心声吧。她一向对家庭私生活都比较口密，只知道她的家人在内地生活，既然提起他们，决心一闯禁地。“你怎样和家人保持联络？”笔者问，“没有，都是久不久打回家听妈妈训话。”打蛇随棍上，再三追问下，原来胡琳曾经违背母亲的意愿。“妈妈一开始很怀疑我做的东西，我在纽约读书时，都觉得我有没有搞错，有正常的书不读，走去读演艺，她的观念觉得歌手是不稳定的职业，开头不信任，甚至乎是恼我。”
“我知她为什么不信我，由细到大都是三分钟热度。”因为由细到大的性格，令妈妈难以信任，胡琳忆述：“我试过将呕心沥血的CD给他们听，爸爸就好支持，但妈妈听半首已经好嫌弃，叫我不要再播，开头的冲击好大，好不愉快。”
两母女哪有隔夜仇，爸爸一向支持自己，妈妈亦因为身边朋友赞胡琳叻，所以都觉得自己女儿叻。“现在变得很支持，家人不需说太多，默默支持就够。”
希望默默支持的，又岂止家人？当然希望男友都有份。“我无预想到出碟到现在有很多事发生，又录歌又录碟，加上前期准备工作，又要做演唱会，我变得完全没时间相处，刚刚开始没有联络，我觉得有点不懂处理，作为女方我希望他可以体谅，但不知可以体谅多久，或许是一个考验。”
令人心酸的回应
胡琳外表柔弱，一副受保护动物的样子，但其实她既不是受保护，且愿意照顾动物，两年前开始养猫。“两只都是爱协收养回来的，狗都很钟意，只不过我工作模式很难照顾，这两只猫收养了两年，两姊妹，我不在家时，牠们不会寂寞。”
胡琳内心远比外表坚强。“我是独立的人，习惯了太独立，我忘记了怎样依赖人，反而要学习依赖别人。”
孤身走到香港发展音乐事业，若是过分依赖又岂可如此？原来她用方法逼自己成长。“我经常觉得有另一个自己住在身体里，我从小都没有兄弟姊妹，经常自己和自己说话和玩耍，如果没有另一个自己，人生会好苦闷，没有一个开心坚强的自己，真的会很闷，可能做不到很久。”听着听着，笔者又再次心酸。
十年点滴
十年时间可以说很长，但对胡琳来说，只是刚起步。“我有点像树獭的动作，其实是动的，只是慢慢累积。歌迷比我更着急，有些东西要慢慢储，储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时候！”
胡琳除了累积歌迷，更累积了对香港的感情。她来港发展其实只是一个巧合。当时参加纽约的歌唱比赛，认识了经理人Patrick，心想香港是一个能容纳很多不同类型音乐的地方，最终决定在香港起步。“怎料做开就有感情，储了一班歌迷。”曾经，她最希望在纽约长期生活，因为她向往自由。但现在已经不用思索，最爱香港。“除了对香港有感情外，香港有自己朋友，有交心朋友就会当香港是家。”
梅花间竹出专辑
踏入7月，正式签约新的唱片公司，公司更承诺动用过千万“打造”胡琳，或许等到丰收时期了。“将自己的事业再上一层楼，希望有大家熟识的歌，这个就是我最想做的事情，我希望做得更好。”
胡琳另一个特别之处，在于出碟形式一向梅花间竹。一张翻唱专辑，接着一张原创专辑。“很久没唱英文歌了，希望新专辑只用人声和结他，反而用简单的东西最难做好，新专辑仍在苦恼中。”
虽然苦恼，但毫无压力。“以前觉得没有计划或下一步做什么歌就好惊，没有安全感。现在追求新的尝试，不会为做而做，幸好有演唱会专辑帮我应付一下。作为（转新公司）头炮，相对更多时间准备下一只碟。”
胡琳为音乐奋斗多年，音乐为她带来了什么？“音乐带给我喜怒哀乐都有，令我生活有意义，我不敢说非常有意义，但至少不会空洞，我希望每个人生命都有某种意义，因为生活空洞好可怕。”活得精采，不再平凡，就是胡琳。
后记：关于她下巴的那一粒痣
笔者依稀记得胡琳初出道时，下巴位置有一粒容易辨认的痣，但后来却离奇消失。胡琳坦言早于未出专辑时，公司已经有人建议她脱掉，但她不服从。“我由小到大都有痣，这是我的特色，我觉得自己看惯了没大不了。”怎料她下巴又再发现多一粒小痣，经皮肤科医生分析后，医生指痣会不断变大，到某年纪甚至会长出毛来。“那一刻真的崩溃，所以把它除掉。”笔者身同感受，胆生毛可以接受，痣生毛，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
你想看更多精彩的深度文章吗？请购买今期《香港01》周报，或点击此处：成为我们的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