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RubberBand同你红馆见!6号:让大家知道路上不孤单

撰文: KKBO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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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是“相见时难别亦难”的时代。无预警的疫情引发“限聚新常态”,令从前本属寻常的各式聚会及群体活动,成了得来不易的机会;还有许多生于这片土地的人,为变异与消逝的人事而心痛,甚至不得不计划移居他方,以图更自由安稳的未来。

“我们由练习说再见,渐渐习惯说再见。”RubberBand将于四月举行的红馆《Ciao 2021》文案,也扼要说出时代唏嘘。无常中,有幸再次踏足舞台,与乐迷乐韵中相聚,RubberBand四子6号(主音缪浩昌)、阿正(结他手冯庭正)、阿伟(低音结他手李兆伟)和泥鯭(鼓手黎万宏)感慨已是乱世的福气:“未来如何?无人能料。与其过度忧虑,被不安侵蚀珍贵的相处时间,或许我们是时候换个心态、重新出发,学习怎样于幻变的每一天,以不喜不悲的平常心‘Seize the moment’(把握时机),好好投入、好好体会,人生中所有可一不可再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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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的新学习与考验

回顾疫情反复的2020年,众多展演活动被逼延期或取消,RubberBand却抵住了不同考验及改动,在去年12月顺利发布了全新专辑《i》及完成《!》线上音乐会,实属难得。演出当夜,四子既完整演绎了新碟中九首新曲及以爵士乐重新编排的旧歌〈小凉伴〉及〈Dedicated To…〉,又可跟乐坛新人谢雅儿及无伴奏合唱组合AMuiXis,于严守社交距离的情况下,面对面地进行音乐交流,对他们、台前幕后工作人员及乐迷来说,绝对是低迷气氛中一个欢快又明亮的回忆。

“虽然安排不似预期,既因应疫情数番调动,演出时又没现场观众,无论策划及表演都有很多新难题或压力,但我们在能力和资源许可之下,始终希望尽力地以乐会友,尤其时势不好、人心惶惶,乐队更想用音乐陪伴同业或乐迷,让大家知道路上不孤单。”6号感触说,泥鯭补充:“接下来的红馆《Ciao 2021》档期早已申请,纯粹大环境太变动而稍迟公布。对很多乐迷来说或‘惊喜’,但我们多少心里有数。现时疫情放缓,大家商讨过后决定在安全情况下,尽管放手一搏,因为我们也很渴望举行有现场观众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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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ao》之名的双重意义

短期内完成《!》又要开展《Ciao》,RubberBand不讳言从主题方向、歌曲编排、场地及服装设计等方面,筹备时间都颇为紧凑,也得略花心思,以给予乐迷新鲜感及想像空间。“《!》较似《i》的专辑试听会,规格较中小型、主题较简单,相对地《Ciao》除了会从《!》歌曲的议题作延伸,它更是继九年前(Easy Concert 2012)首个红馆音乐会的升级版。当年的骚只做一夜、只开三面台,今次进化到共有两场、开四面台,整体规模更大型、意念也更宏观。现时我们跟监制庄少荣正不停开会,看怎样为表演注入更多新想法。”

从单曲、专辑到演出,RubberBand向来予人“有理念、有话说”的印象,故此每次新作的命题均备受乐迷所期待。今回以意大利词语“Ciao”命名音乐会,想必也别有深意吧?“贯彻过去音乐会的步伐,我们想构思跟乐迷互有共鸣的题旨。有见近年人人都经历不同形式的生离死别,而专辑《i》的最后一首歌就是〈练习说再见〉,于是乐队很快取得共识想谈时下‘离开与重聚’的现象。最初讨论过See You Soon、月圆月缺等意象,最后由阿正提议一语双关的‘Ciao’,这个词语的语景好丰富,它既可用于道别时,也可用于见面,状态比较中性,不致太伤感,更可反映出‘聚了或会散,散了或可聚’乃人生常态与循环。”6号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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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与散不只悲与喜

四子坦言已活到一定年岁、累积了一定阅历,如今看“离别与相聚”相比昔日年少时,不管情感、思维或视野等方面,层次也更多元、感受也更深层。泥鯭理智地分析:“所谓人大了,看事情会淡了,我并不完全这样想。一直以来,我都看重有否跟离别的人好好相处,至于‘道别’是否倒没关系。当然与人道别,心里难免别有感触,或特别有话想说,然而我又会想,假如平时大家在一起,交往上有Quality(质素),到真正道别时,心态也依然可以保持潇洒。再者世事难料,谁知今天道别了,过几年大环境改变,会否很多人又会突然归来?所以别只想着分离,也可多番著重眼前还共聚的时间,是否过得充实又高质。”

阿伟感性地回应:“相对年轻时甚么都轰轰烈烈,如今所谓的‘淡然’或许是经验千锤百炼的练习而来,就像专辑的歌曲〈练习说再见〉所讲,大家看来比较懂处理分离,只不过是用时间换来的成熟,不过这种冷静却不代表没感受。即使我们再懂得以理性去接受和处理眼前事,毕竟大家都是人心肉造,当生离死别一再发生,内心始终存在感伤,程度或差异只看每个人的心态,各有不同罢。”

素来较内敛的阿正,就离别议题亦少有地主动发言:“心态跟小时候分别真的很大。如果我现在说走,但知道三年后可回来,那是没甚么要难过的,但现在长大了就知道,别说三年,三日之间都可以发生好多事,难免考虑会更多,看‘离别’也自然比以往多了思考以至疑虑。”

6号去年经历丧母之痛、现在身边众多好友陆续移民,听到队友分享及念及自身遭遇,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之后,以豁达的态度表示愿意去学习拥抱每个变化。“谈离别,情绪是复杂的。自问从‘轰烈到淡然’的转变,感受颇强烈。讲起生离,90年代我们还是学生哥时,也经历过一次移民潮,那时多由父母为子女前途做安排,身边同学仔、朋友仔普遍被动,知道对方‘移民去西雅图’会好伤心,但实情连西雅图在地球哪位置都不清楚,或见到初恋要离开了,送机时又会齐齐喊苦喊忽(笑)。”

“但当下的移民潮,走的以同龄人居多,亦多为下一化冒险,举家边走边探索,情况比较突如其来,伤感说更似‘走难’,未必有时间预备或道别,也被很多琐碎事占据了思考,往往过后细味当中感情,才会淡淡然地不舍。”至于死别:“经历了妈妈重病入院到离世,过程中既有跟她说加油的乐观时刻,亦有看到她很累时自觉无力挽回的难过。每次出入医院都要学习怎样去调整心情,期间跟泥鯭和大家相处、讨论时,也说从这段旅程中感悟:不喜不悲,或是乱象中最重要的学习。”6号说。

让演出化成集体的时代体验

四子也期望将以上多重领悟,放诸于是次音乐会之中,透过多层次及多面向的编曲与演出设计,呈现“聚与散”的抽象题旨与讯息,目标不为说教,而是在于启发乐迷多感受仍在眼前的一切。“实际内容先卖关子,可以说的是阵容必然会有雷柏熹及线上骚的13位吹管乐手参与,也有更强大的和音与敲击手阵容,看到最后,你们可从人数变化上感受到主题的故事⋯⋯到时在现场多留意。”6号说。

阿伟、阿正和泥鯭亦意见一致:“可能好多人担心有限聚,现场才50%观众,气氛会否不够?效果会否逊色?但不用太担心,首先我们会尽可能会保持最佳状态,尝试以最好的音乐去拉近大家的距离,那怕不能落台随意走、没有握手位,都会尽力帮你们随乐曲投入其中。”泥鯭笑说:“以前开骚前我会照饮酒、上次开骚前还开电单车弄伤脚,今次不敢了,想养好身子健康上阵。”阿伟也说:“我都简单想,这样环境下依然可以聚首玩音乐、听音乐,已经好值得开心的事。”阿正更简洁:“是,我当然有挑战和压力,但也提自己最重要是享受这场骚。”

RubberBand将于四月举行的红馆《Ciao 2021》(演唱会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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