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编唔听】《那一端》现港味巴西风情 6号:包拗颈填广东话词
《唔编唔听》RubberBand篇,带大家深入了解《那一端》编曲中的细节,让大家听真歌曲中节奏上、音符上的心思。
打头阵有主音6号,分享为何以森巴曲风作为《那一端》骨干;而且在歌舞升平的编曲之上,为何歌词却在描写社会残酷、弱势社群被压榨的一面。
摄影:黄国立
《那一端》编曲充满森巴热带风情,抢耳的敲击乐器、大伙儿合唱、结他与Bass交织出跃动的旋律,以及铜管乐的点缀,谱欢愉轻快的氛围。闭上眼听,仿佛由香港这个局促的城市,转身跳进里约热内卢的嘉年华之中。
我哋系香港人 ‘包拗颈’填广东话词
听到“巴西音乐”四个字,大家都会联想到唱英文、国语,或者原汁原味的葡萄牙语才“啱数”。不过,6号身兼主唱、填词及监制,绞尽脑汁坚持填写广东话歌词:“我哋系香港人,希望试下呢种音乐用广东话唱会有咩效果,亦都系呢个习作嘅坚持。”他续说:“填国语或者英文词一定系好有feel,但系只会变成呢个世界上,云云向往巴音乐嘅人嘅作品之一。”
广东话有九个声调,可参考以下口诀:“三、碗、半、牛、腩、面、一、百、碟”正所谓“有辣有唔辣”,音韵变化多可增加玩味,同时难度亦比其他语言较高,因此要写出一份精炼歌的词作,非常考词人功力。
回到《那一端》这首歌,坚持用广东话入词已有一定难度;还要做出巴西音乐中,葡萄牙语那阵“徐”,难度就更大。6号表示:“同监制雷柏熹倾咗好耐,用啲咩Vowel(母音)先去令首歌更有味道。做咁多研究目的只有一个,希望睇下广东歌,或者香港音乐同世界各地音乐,可唔可有一个撞击,硬系要‘包拗颈’填广东话词!”
传承Made in Hong Kong的巴西音乐
由小时候热爱巴西音乐,到今日亲自操刀创作,6号直言自己不是在香港玩巴西音乐的第一人。过往香港乐坛,亦有不少前辈写下带有巴西风情的作品:“我心目中好钟意嘅陈百强先生,有一首歌叫《疾风》(点击收听),都有啲巴西音乐嘅影子;陈奕迅亦有一首《玛利奥派对》(点击收听),有几个前辈做过呢种风格。”
6号续说:“我唔系香港第一个玩巴西音乐嘅人,但系我想将呢件事传承落去,继续试下用广东话唱巴西曲风。虽然唔知最后会点,可能大家觉得‘哗!好难唱㖞,唔听喇’但起码我哋开心咗先!”
和音大合唱带你香港飞巴西
《那一端》的巴西风情由几种“调味料”炮制而成,上述提到的乐器编排、填词Vowel的选取,以及不可或缺的“大合唱”。6号解释:“大家可以细听首歌入嘅和音部份,个味道好重。泥鯭、阿伟、雷柏熹,仲有Angelita(李安琪)成班好朋友,有埋女声先做到大伙儿诵唱(Chanting)嘅感觉。”
他续说:“所以你会留意到,喺唔同Verse雷柏熹都设计咗唔同嘅和音,好容易令你联想到嘉年华嘅画面。”除此之外,1998年吴宇森导演执导的波鞋广告,画面是巴西队在机场献技,当时的广告歌《Mas Que Nada》也是经典的森巴歌曲,同样有异国风情的Chanting部份,令听众马上“入mood”,在脑海中飞转巴西暂时忘却现实的压力。
词曲“矛盾”的《那一端》?
留意开RubberBand的读者都会发现,他们部份作品的词、曲“反差极大”,例如:《天台飞人》、《猪笼墟事变》《#sorrynotsorry》等。之所以说“反差极大”,因为在欢愉跳脱的音乐上,歌词却在描述社会残酷、被忽略的一面。
这种“反差”也算是RubberBand的“标志”之一,到底这概念从何而来?
泥鯭说:“其实……呢个世界唔系就系咁㗎咩?”
“我哋成日见到香港好繁荣,呢个世界好多大城市都见到繁荣、缤纷嘅一面,有靓衫、靓人、靓景;但喺呢个包装之下,有好多呢类(无奈)嘅故事,呢个世界无日无之系咁,只不过我哋试下喺音乐入面表现出嚟。”
开心歌唱惨痛事更“夭心夭肺”
承接泥鯭所说,6号提这种表达手法更“夭心夭肺”,他以早前热话Childish Gambino的 《This is America》(点击收听)一曲作例子。明明整个气氛歌舞升平,但MV形象化地谈讨枪枝问题,各种惨剧不断上演。6号说:“唔一定惨歌先可以盛载惨痛、严肃、警世的讯息;有时你用相反思维去做创作,会更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