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台湾大选︱“台独”加“战猫” 赖清德搭配萧美琴呼之欲出?

撰文: 张钧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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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副总统赖清德出访巴拉圭,过境美国纽约期间,台湾总统府释出系列照片,乃赖清德与台湾驻美代表萧美琴8月14共赴大都会花旗球场观赛。两人均身穿纽约大都会球队专为“台湾日”订制的球衣,赖清德的背号写着“1”,而萧美琴背号写着“11”,共同享用热狗可乐又并肩而站,无不传达给外界一种联想:2024年台湾大选,赖清德会否搭配萧美琴“赖萧配”并肩作战?

2022年11月台湾大选话题暖身期间,《香港01》驻台首席记者在台湾掌握到的消息,民进党总统参选人赖清德的副手,可望锁定在台湾“文青”圈具有极高声望的前文化部长郑丽君,“赖郑配”有利于补足赖清德青年选票缺乏吸引力的短板。然而尽管“赖郑配”说法不胫而走,但郑丽君始终没有动作,至今也甚少有公开活动。

不久后即传出萧美琴搭挡的传闻,一来萧可弥补女性选票,二来萧是蔡英文的“闺密”,三来萧长年经营台湾绿营在美人际圈,倘若“赖萧配”成形,对于承继蔡英文路线的赖清德而言,暂且不论民进党党内派系恩怨,肯定是利大于弊。如今两人在美国以“1”与“11”的背号共同亮相,“赖萧配”的可能性或许正呼之欲出。

“台独战猫”崛起的其人其事

回顾萧美琴其人其事,她出生于日本神户,高中时即赴美求学,拥有哥伦比亚大学政治学硕士学位,原具有美国籍。其父萧清芬,曾任台独色彩浓厚的“台南神学院”院长,其母邱碧玉(Peggy Colley)为欧裔美国人,曾长期担任音乐教师。由于家庭背景,以及萧美琴求学美国期间,积极参与台独学生运动,1997年获时任民进党主席许信良聘为该党“国际事务部”主任,是当时民进党最年轻的一级党务主管。

萧美琴在台湾政坛开始占有一席之地,要属获得陈水扁之重用,在陈水扁总统期间,担任其顾问与随身翻译等要职。及至蔡英文大权在握,其与萧美琴关系堪称“闺密”,不仅为民进党在长年由国民党垄断的花莲县“开疆辟土”,后又作为蔡英文政府对美的第一线联络人和沟通窗口。2022年民进党在“九合一”大选惨败后内阁调整,曾传出由萧美琴返台接任外交部长,最后则并未异动,显见蔡英文对萧在美工作之倚重。

2020年萧美琴任台湾驻美代表,为了讽刺中国大陆的“战狼外交”,故而自称为“台湾战猫”,宣称“猫能走钢索,以灵活而有弹性的方式保持平衡”。同时又积极形塑自身与华府政府的关系密切,例如借由获邀出席2021年1月拜登(Joe Biden)的就职典礼,大做文章称此为1979年华盛顿与台北断交、与北京建交以来,首次有台湾代表以官方形式获邀参加,被形容是“划时代的里程碑”。

尔后见到一批又一批美国官员、国会议员搭乘专机降落台北松山机场,在台湾高层政界频密活动,背后都能看到萧美琴在美游说的身影。例如时任美国众议院议长佩洛西(Nancy Pelosi,台译裴洛西)执意访台,造成台海动荡,有资料显示,自2018年2月至2022年4月起,台方透过前美国议员盖哈特(Dick Gephardt)的公关公司联系佩洛西16次,共花费近315万美元,其中驻美代表处联络8次,台经济部联络5次,民进党联络3次。

此外,特朗普(Donald Trump,台译川普)总统期间的“抗中战狼”国务卿蓬佩奥(Mike Pompeo),卸任后于2022年3月造访台湾,公开主张“中华民国台湾”是“主权国家”,美国应给予“外交承认”,震动台海。事后传出,台湾驻美代表处与美国政治公关公司签署合约,以15万美元的酬金邀请蓬佩奥到台湾。

两度上榜“台独顽固分子”清单

萧美琴的“战猫”性格在美任职期间更是表露无遗,2022年2月俄乌冲突爆发,身兼民进党政府在美“化妆师”的萧美琴,即以《乌克兰对台湾的启示:我们必须对抗威权主义》为题投书《华盛顿邮报》(Washington Post)。文中强调“乌克兰人民抵御俄罗斯入侵,表现的决心与韧性鼓舞台湾,加强捍卫自由的承诺。”该文令蔡英文政府在俄乌问题上与西方主流舆论口径一致;还引发时任中国大陆驻美使馆公使衔参赞朱海权投书回批,指萧文藉乌克兰局势,妄图改变两岸同属一中事实,且台湾问题不是“民主对抗威权”,而是分裂与反分裂的斗争。

在《纽约时报》等美国主流媒体眼中,称萧美琴是“华府最有影响力的使节之一”,又称她处于灰色地带,享有直通拜登政府和国会的华府“圈内人”影响力,却必须忍受奇特的局外人地位。《纽约时报》报道指,萧美琴几乎每天都与拜登政府高级官员通话,并与国会两党领袖密切接触。

国台办发言人4月7日宣布,制裁“台独顽固分子”台驻美代表萧美琴,这是萧美琴第二度列入制裁名单。第一次是2022年8月时任美国众议院议长佩洛西访台后,而此次是蔡英文与美国众议院议长麦卡锡(Kevin McCarthy)4月5日在加州举行会晤。(截图自国台办官网)

这就是萧美琴形塑出来的形象,也是美国与民进党政府“台湾牌”的缩影:美台联手,以“民主自由”的温柔力量,对抗“专制独裁”的霸权中国。然而,当萧美琴在前线靠着“钱”与“权”营造出来“美台关系坚若磐石”,也意味着蔡英文政府一面倒向美国,不惜牺牲一切(例如萧美琴大力为“莱猪”进口台湾辩护),更令两岸关系重创至谷底。

2022年8月中国大陆国台办公布第一批“台独顽固分子”清单,萧美琴名列第一。2023年4月国台办再公布对“台独顽固分子”的制裁,萧美琴二度上榜。她在Twitter以嘻笑的口吻写道:“哇,中华人民共和国刚刚宣布制裁我,这可是第二次了呢!”“若北京中共以为制裁我们,就可以限制台湾的国际空间和禁止台湾人民发声,他们就错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问题在于,其轻浮不已的语气,除了在台湾制造“大内宣”的民粹情绪之外,却也说明了她正是北京眼中引入“外部势力”、制造“台独分裂”的主导性人物,对两岸关系破坏力极强。

于今赖清德力拼2024年大选,透过过境美国和接受美媒专访等做法,试图淡化“台独工作者”与“台独金孙”的形象,但这张他自己贴至身上的标签,恐怕已成了难以撕下的大麻烦。而萧美琴引以为傲的“台湾战猫”形象,除了自我感觉良好之外,却不断让台湾往战争危机的深渊走过去。有媒体形容“赖萧配”是“独独配”,此话不无道理,萧美琴固然可为赖清德在选战中加分,但在两岸关系和地缘形势上究竟是加分还是扣分呢?这个问题只能待赖清德的副手正式揭晓后,方能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