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出任国家副主席几无悬念 王岐山两会上演“王者归来”

撰文: 王兆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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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全国两会,王岐山无疑是最为引人注目的人大代表,在5日上午举行的十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开幕式上,王岐山与其他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同排而坐,而此前在4日召集全体代表举行的预备会议上,王岐山当选大会主席团成员,亦与几位现任政治局常委同坐一排,央视新闻这两日对于王岐山现身的排序,也都紧跟几位政治局常委之后。
《多维新闻》发表评论指,结合中共十九大之后,有关“王岐山虽退出政治局常委会,但在党内享有‘第8号常委’权力”的传闻,王岐山将在两会后接任李源潮成为中国国家副主席之说几乎没有悬念。王岐山履历和历练完整,无论反腐还是外交工作均经验丰富,继续出现在中共政坛符合社会期待。

3月4日的人大预备会议上,中共前纪委书记王岐山(左二)不但入选会议主席团成员,还与中共政治局常委同坐一排。(路透社)

中共又一次政治符号学

自从中共十九大上,退出中央政治局常委序列并卸下中共党内所有职务起,海外有关王岐山是否将会以其他方式重返中共政治权力中枢的舆论就从来未曾止息。

四个多月前,外界在送别“老王”的同时,纷纷猜测中共政坛是否真的从此“再无王岐山”。

如今中国两会开幕,王岐山是否将重返中共政坛又一次成为媒体和舆论的热点分析。尤其是今年1月29日王岐山的名字出现在湖南省人大代表名单上,以及2月13日,王岐山不在“中央领导同志看望老同志”的名单之中,令外界更加确信他的政坛生涯并未结束。 央视新闻联播3月4日晚间播出人大预备会议的画面显示,中共七名政治局常委中,除将任政协主席的汪洋因参加政协会议缺席,其他六常委均有出席且同排坐。而王岐山与这六名政治局常委同坐一排,一旁是常委排名第七的韩正,另一旁则是空位。至于其他政治局委员分别坐在六名常委及王岐山的后一、二排,层级分明。

位居政治局常委之后

在惯常用符号学释放政治信号的中共而言,这种新闻表达不仅显示了王岐山显要的政治地位——将在七常委之后、其他政治局委员之前;两会后“王者回来”也将会在中共政坛上演,证实关于他将接任中国国家副主席的传闻。 不一样的王岐山 中国政治上的很多事情,领导者的能力强弱与否,所产生的作用也是天壤之别。

3月5日,王岐山在全国人大会议上。(路透社)

王岐山可能正是这一结论的最具体诠释。从1993年应对全国性的通货膨胀,到1997年南下广东解决“广国投事件”,再到2003年处理非典危机,直至中共十八大上成为中纪委书记,全面推行习近平反腐计划。一系列事件都证明了王岐山的执政能力,长袖善舞,灵活而又善于坚持原则,能软能硬,放得开收得拢。2008年金融危机期间,担任中国国务院副总理的王岐山协助当时的国务院总理温家宝沉著应对,中国政府被形容为“安然渡过”;2003年SARS期间出任北京市委书记,王岐山也因此得到一个“救火队长”的称号。在很多人眼里,历史专业出身的他金融和经济样样精通。

政坛“阎王”广受百姓爱戴

王岐山虽然没有受过经济学的科班训练,却在中国的财经界浸淫多年。从中国国务院农村政策研究室起步,先后出任国务院经济体制改革办公室主任,中国建设银行行长,中国国际金融公司董事长等职。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期间,担任广东省常务副省长的王岐山果断处置了广东国际信托投资公司破产案和粤海债务重组案,为海外舆论所瞩目。2012年的中共十八大之后,王岐山成了中纪委书记,领导中共政坛史上“最强硬”的一届纪委队伍,掀起前所未有的反腐风暴,甚至帮助中共总书记习近平扳倒了前任“政法王”周永康,因此他又被人们称为“反腐沙皇”。王岐山的铁腕反腐,令中共官场人人自危,“宁见阎王,不见老王”成为中共官场流行语。与此形成强烈对比的是,从古至今,从来没有哪个政坛“阎王”像王岐山这样受中国老百姓爱戴。

中共十九大上,王岐山“裸退”——卸任了中共党内的所有职务。不到三个月的2018年1月29日,王岐山突然在湖南选区当选今年中国两会的全国人大代表,舆论再次沸腾。因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从党的职务上退下来之后继续当选中国全国人大代表比较罕见,这意味著王岐山可能并不会离开中国权力高层。

有媒体评论称,王岐山成了中共政坛一个罕见的“现象”,“走”的时候让人不可相信,“来”的时候让人不可思议。外界联想到王岐山在此前的反贪打虎行动中,经常使用一招——在谋划将哪个“大老虎”拿下之前,都会“神隐”一段时间。等到王岐山现身不久,一只“大老虎”就会随之落马。那么这次王岐山“退休”了四个多月,他能否在这次的中国两会上,再度出山并继续影响中共政坛?

王岐山近年反腐成绩出众,受到广泛爱戴。(资料图片)

副主席回归副元首本色

早在中共十九大闭幕不久,关于王岐山将在2018年3月两会上出任中国国家副主席的说法就在各大媒体和中国坊间流传。这种说法几乎为所有的中国政情观察人士所接受。

因为第一,从中共历史观察,国家副主席也不一定是政治局委员,比如中共元老王震和红色资本家荣毅仁。如果王岐山在本次两会上成为中国国家副主席,不排除其今后的排名有仅次于七常委的可能,以凸显其党内元老地位。

第二,习近平的中共十九大报告对外交领域的表述中,称“世界正处于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时期”,处于“新时代”的中国所处形势已完全不同,中国国家副主席面临回归其副元首本色的趋势,这就需要一位具有相当资历和号召力的人物担任。尤其是在对美外交关系上,王岐山的性格强悍而又刁钻,有评价称,他和美国总统特朗普(Donald John Trump)在国际舞台上如演出对手戏,肯定是棋逢敌手,双方都会发现彼此很有“对手感”。 

第三,广为外界关注并屡被提及的是,王岐山在十九大前会见柬埔寨副首相梅森安、美国总统特朗普的前国内政治事务顾问班农(Steve Bannon)、新加坡总理李显龙等各国政要,外事活动显得“不同寻常”地忙碌,这也预示其职务即将发生变化。

2017年9月,王岐山会晤新加坡总理李显龙。(资料图片)

美前大使:我从他学到很多

说到此处,不得不再次提及美国前驻华大使洪博培(Jon Huntsman)2015年接受媒体采访,提及王岐山时所说。洪博培说,当时担任中国副总理、负责金融和经贸事务的王岐山令他印象深刻。

洪博培说:王岐山是个出色的谈判代表,非常流畅,非常聪明。他和美国人打交道太久了,知道怎么对付美国人。我曾经和他一起参加那些谈判,看著他的方式,学到了很多。

处理中美关系,单靠强硬、强势,无法解决问题,必须要灵活、变通,王岐山正是这样一个人。他有强势的一面,也有变通的一面。 除了绝大多数人所认为的王岐山将在中国两会上成为中国国家副主席,还有中国大陆境外媒体称,王岐山可能还会获准列席中共政治局常委会。也有分析认为,王岐山将执掌即将成立的中国国家监察委,在中共反腐之路上走得更远。不管是哪种结果,履历和历练完整的王岐山,应该继续出现在中共政坛成为外界的共识和期待。

王岐山继续出现在中共政坛成为外界的共识和期待。(资料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