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分裂国家法》遭遇赖清德敌国论 北京学者:逼近“边斩边奏”

撰文: 吴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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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3月14日,《反分裂国家法》实施20周年座谈会召开,人大常委会委员长赵乐际出席并讲话,人大副委员长李鸿忠主持,此外出席座谈会的还有外交部长王毅、统战部长石泰峰、公安部长王小洪、军委联合参谋部参谋长刘振立,以及国台办主任宋涛,全国人大宪法和法律委员会主任委员信春鹰,东部战区司令员林向阳等。

赵乐际在讲话中,首先回顾了《反分裂国家法》的出台背景以及在十八大以来的取得的进展和成效,进而从四个方面展开接下来如何推进国家统一进程。其一,大陆发展进步是决定两岸关系走向的关键因素,所以大陆会坚持办好自己的事,全面提升综合国力;其二,大陆坚决打击“台独”,坚决反对和遏制外部势力干涉,决不承诺放弃使用武力,保留采取一切必要措施的选项,但同时强调这针对的是外部势力干涉和少数台独分子,绝非针对广大台湾同胞;其三,重申两岸交流合作的重要性;其四,从文化层面增进认同,再提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3月14日,《反分裂国家法》实施20周年座谈会在北京举行,全国人大委员长赵乐际(中)、中共中央外事办主任王毅(右)、中共中央统战部长石泰峰(左)出席。(中时新闻网)

在十八大以来取得的进展和成效方面,赵乐际首先提到“以法惩独”的制度体系,并提及了《反分裂国家法》之外的《国家安全法》、《爱国主义教育法》、《对外关系法》。北京联合大学台湾研究院两岸关系所所长朱松岭在接受《香港01》采访时表示,依法推动国家统一进程的一个标志,就是从《反分裂国家法》通过开始,自此真正进入到用专门的立法来惩治台独,维护两岸关系在正确的轨道上运行。“以法惩独”的制度体系,是中央依据法律法规对台独分裂势力进行惩治、震慑和遏制的一整套法律框架、政策工具和执法机制。

除了赵乐际提到的法律法规,朱松岭还提到《宪法》、《刑法修正案》、《反间谍法》、《网络安全法》以及“两高三部”关于依法惩治台独顽固分子司法解释等。“两高三部的司法解释使得《反分裂国家法》更接地气,使得震慑台独分子更加直接,更加具体。”在“以法惩独”的制度体系之外,赵乐际在讲话中还提到政治、经济、军事、外交、舆论等手段的协同配合,朱松岭将其归纳为执法和司法、军事政策和实际行动以及文化宣传等。

北京联合大学台湾研究院两岸关系所所长朱松岭。(梁鹏威摄)

座谈会召开前一天,赖清德召集台湾国安高层会议并发表媒体讲话,细数“台湾”面临的来自“中国”的五方面国安和统战威胁,包括国家主权之威胁、国军的渗透及间谍活动之威胁、混淆国人对国家认同之威胁、中国藉两岸交流对台湾社会统战渗透之威胁以及中国藉“融合发展”吸引台商、台青之威胁,赖清德在讲话中直接将“中国”定义为“境外敌对势力”,恢复军事审判,并在此基础上制定了17条因应策略,强化宗教、文化、学术、教育等交流案件之审查及管理。

从“两国论”到“敌国论”,赖清德的此番表态是否已经触及《反分裂国家法》第八条所规定的国家采取非和平方式及其他必要措施推进统一的三种情形之一?《反分裂国家法》第八条列明,“台独”分裂势力以任何名义、任何方式造成台湾从中国分裂出去的事实,或者发生将会导致台湾从中国分裂出去的重大事变,或者和平统一的可能性完全丧失,国家得采取非和平方式及其他必要措施,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依照前款规定采取非和平方式及其他必要措施,由国务院、中央军事委员会决定和组织实施,并及时向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报告。

在朱松岭看来,赖清德上台以来的所言所行从学理上来讲已经接近《反分裂国家法》第八条中的三种情形的边缘,但是否已经触碰了这一条的三种情形或其中哪一种情形,需要由第八条授权的国务院、中央军委做权威判断。

《反分裂国家法》第八条明订:“和平统一的可能性完全丧失,国家得采取非和平方式及其他必要措施,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VCG)

第八条列明,依照前款规定采取非和平方式及其他必要措施,由国务院、中央军事委员会决定和组织实施,并及时向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报告。“这也意味着,国务院和中央军委所采取的相关解释决定和行动可以同时实施,也就是说中央认为有必要的时候,中央军委可以立即出兵,同时依法向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委委员会做报告,用一个不一定恰当,但是比较好了解的词来概括,这或可简称为‘边斩边奏’,这与‘先斩后奏’、‘先奏后斩’是不一样的,《反分裂国家法》第八条实际上从过去、未来、现在各种时态上将各种‘台独’分裂的可能性彻底封死,对如何应对这三种情形,法律规定则是采取了雷霆万钧的方式,能最迅捷的采取行动。”

至于赖清德为何敢于一步步试探大陆的底线,朱松岭从大陆、美国和台湾内部三个维度展开,一是赖清德可能判断大陆短期内不会用非和平方式解决台湾问题,以赖清德的政治投机性格,他就是要押宝2028年他竞选连任时两岸不打仗,就可以在选举中大肆鼓吹,为自己捞取选票制造依据。二是赖清德可能判断美国会继续其“两面手法”,一方面宣称坚持“一个中国政策”,另一方面会继续打“台湾牌”,支持民进党当局,搞“以台制华”。三是赖清德有可能判断新“两国论”乃至“敌国论”之后,岛内“台独势力”会更加卖力地支持他,他也能通过民进党当局控制的绿营媒体和网军制造话题、引领议题,为其选举做舆论铺垫。

“但是可以看的很清楚,赖清德这种做法是政治押宝,是政治投机。如果中央依法判定赖清德的这一系列‘台独’言行触犯了反分裂国家法第八条,那就未来不排除启动非和平条款的可能性。”朱松岭补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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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开启第二任期后,一种观点认为,这是北京解决台湾问题的一个难得的战略机遇期,尤其是特朗普在处理乌克兰问题时的做法,为交易解决台湾问题提供了可能,对于这一点,朱松岭坦言,相较于拜登政府更倾向于用台湾牌长期遏制中国,特朗普打台湾牌的方式跟拜登可能有所不同。从特朗普的性格和处理问题的方式看,不排除特朗普把台湾问题作为筹码进行交易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