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文西杰作《救世主》推迟展出 全球最贵名画或非大师真迹

撰文: 许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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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普遍认为现存的达文西(Leonardo da Vinci)真迹少于20幅,《救世主》(Salvator Mundi)就是其中之一。画作2017年被沙特阿拉伯王子投得,现由阿联酋文化及旅游部持有,本拟于2019年9月18日在阿布扎比罗浮宫(Louvre Abu Dhabi)展出。不过2018年9月当局宣布延迟展出,而未有解释原因。传闻画作有可能不是真的出自达文西之手,倘若将它当成真品展出,肯定会令法国陷于尴尬的境地。

为罗浮宫内达文西作品复修工作担任顾问的弗兰克(Jacques Franck)接受英国《星期日电讯报》访问时表示,法国政府高层人员以及罗浮宫的职员“都知道《救世主》不是达文西画的”。他跟一些学者都相信,它并非出自达文西手笔,而是他工作室内的助手。

弗兰克已去信法国总统马克龙(Emmanuel Macron)警告他不要在秋季的达文西展览中摆出这幅画,否则这将近乎是可耻的。他说,倘若将《救世主》放在货真价实的《蒙罗丽莎》旁边,将前者当成美丽的杰作般展出,后果难以想像。他也说很多政界中人都同意,认为必须阻止它出现在观众眼前。

位于阿联酋阿布扎比的罗浮宫经过长达10年周折,终在2018年开幕。这个博物馆可在未来30年使用“罗浮宫”这个名字,代价是阿联酋政府向法国支付5.25亿美元,签下总值7.5亿美元的聘约,它们都是用来雇用法国的管理人员。

达文西名作《救世主》(Salvator Mundi)2017年11月15日以估价4倍成交。图为英国伦敦的工作人员在调整它的画框。(视觉中国)

画作在2017年11月经过一轮激烈竞投后,由沙特阿拉伯王子贝德尔(Bader bin Abdullah bin Mohammed bin Farhan al-Saud)以4.503亿美元买下,让它成为全球最贵的一幅画。它现时由阿联酋文化及旅游部持有。传闻他是代沙特王储穆罕默德(Mohammed bin Salman)出手竞投。

除了画作真正主人身份扑朔迷离,它的真伪与流向亦广为外界讨论。《救世主》是法王路易十二与妻子委托达文西绘制的,但它在18至19世纪间自皇室藏品中“人间蒸发”。它1958年重现人间,仅仅以60美元成交,因它被指是达文西工作室助手Giovanni Boltraffio的手笔。法国家美术馆2011年展出达文西的作品时也包括《救世主》,而且称有拍卖行佳士得背书。不过它的“真品”身份还是受人质疑,有影像证据显示,它在2011年与2017年两度公开展出时有分别。

德国史学家策尔纳(Frank Zöllner)曾在其2017出版的书中指出,此画的渲染层次技术较像是出1520年代一名达文西学徒的手法。惟英国的达文西学者肯普(Martin Kemp)却指原画损毁严重,也有复绘的情况,但若说质疑达文西之于这幅画的责任受质疑,却不是有根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