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赋权的力量 造就不一样的奥运会
香港运动员在刚刚过去的东京奥运得到骄人的成绩,打破多年以来的奖牌纪录,实在令人鼓舞。但在今届奥运会中创下历史的除了香港的奖牌数目,不得不提女性运动员的参与度和作出的突破,显示女性平权在竞技场上的一大进步。
文:培幼会
您或会留意到本港派出的运动员中有逾半是女性,其实2020东京奥运是自1896年首届现代奥运以来最多女运动员参赛的一届,达49%,奥委会更规定每支代表队必须包含至少一名女性和一名男性运动员,以杜绝某些男女不平等的国家禁止女性参与的情况。
女性参与运动不是很平常吗?事实上,奥运的历史并不如此。在1900年以前的奥运,女性被禁止出赛,到了该届奥运也只有2%运动员是女性,并只可以参与数项指定比赛。 往后的奥运会中,亦多次有女运动员因其性别而成为被攻击和羞辱对象。在今届的奥运会中,我们除了为香港取得理想奖牌数目而高兴外,也可为有更多女性能够参与活动、展现实力及作出不同的突破而喝彩,因为这正彰显女性权益的进步。
女性与性别定型的竞技
不少人喜欢观看奥运的体操项目,您可有留意今届有什么特别之处?过往女子体操运动员都一律穿著类似泳装的高衩三角体操服,露出双腿,多年来都被认为是体操界的潜规则,而男子选手则可以选择以短裤或长裤作赛,准则不一。今届德国女子体操队选择打破传统,挑战固有思想,穿上长袖衫长裤的全身体操服,并声明要对抗体育界中对女性身体的不合理期望和目光。
在女性平权的竞技场上,还有南韩弓箭手安山。安山在女子个人、团体以及混合赛都取得了金牌;不过,南韩社会反应未如我们所料的热烈,没有把焦点放在她耀眼的成绩,而是她的一头短发。南韩的社会文化中一直存在男尊女卑的问题,女权主义近年才擡头,却仍经常被冷眼相待。安山的短发就成了两派导火线,引发了南韩国内激烈的争辩,有一些网民更指她是“厌男的女性主义者”、要求大会取消她的奖牌。庆幸,性格沉稳的安山没被言论压力和性别定型打倒,在场上表现出色而夺金,坚持以自己觉得舒适的短发形象示人,且得到多方声援,包括总统文在寅及逾六千名网民以短发照片支持她,无疑在南韩的两性讨论中展现了一番新景象。
女性的力量
小时候看的图书和动画中,男孩的课外活动不外乎踢足球、打篮球、武术等“力量型运动”;女生则被描绘为喜欢弹琴、画画、跳舞等“比较阴柔”的刻板形象。为甚么女生不可以学武术、男生又不可跳舞?
分别来自中东沙地阿拉伯和太平洋岛国吉里巴斯的两位年轻女运动员就在柔道场上证明了女性的力量。柔道被归类于现代武术及搏击运动,在很多文化保守的国家被视为“男性运动”,家长都不鼓励女儿参与。
在信奉伊斯兰教的沙地阿拉伯,女性没有穿著自由,也不能有自己的银行户口和护照,生活处处受阻,但沙地选手塔哈妮(Tahani Alqahtani)无惧社会压力,不单参与柔道这项“男性运动”,更出国比赛,为沙地女性建立自强自主的信心。“我想代表我的国家,特别是沙地女孩,取得最好的成绩。我要让世界知道沙地女孩可以成功!”她说。
吉里巴斯柔道选手基拿娃(Kinaua Biribo)也有相似的梦。“虽然我应该不会取得奖牌,但我不会放弃。家乡的女性都看着我,如果她们看到我成功了,她们也会被鼓舞!”吉里巴斯的家暴问题严重,联合国的报告指去年全球有近六成男性曾对女伴施以暴力,而太平洋国家有最高的发生比率。
基拿娃在场上仍深深记挂吉里巴斯的女性:“我希望我的姊妹可以看到希望,女性的身份不是诅咒,是祝福。我们不一定是受害者,我们也可以是强者!”
运动作为赋权的工具
国际培幼会相信只要得到机会,每一位女孩都是个小斗士,赋权予女孩可以推动她们发挥力量,改变男女不平等的风气。培幼会在全球多个发展中国家以足球等被标签为“男性运动”的体育项目作为接触女孩的途径,在兴趣班和训练中向女孩讲解她们的权利、保护自己的方法以及支持她们对抗社区中的不平等。运动场仿佛是社会的缩影,我们要在运动场上让女性展现力量,给她们选择自己喜欢的项目、衣着、发型等,也要让她们的声音被听见,成就得到欣赏。女性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
东京奥运落幕,可是女孩在争取平等的跑道上还要奋力奔跑。在东京奥运的闭幕礼上,我们看到了三年后巴黎奥运的大会标志,是一位女性的脸,象征着一个又一个女运动员的汗水及贡献。愿女性运动员的愿境可以成真,性别不再是挡着女孩人生跑道的跳栏。今天,女孩尝试改变运动;明天,女孩的力量可以改变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