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 安东尼
出版:更新: 小学时看着双眼相机的观景器可以玩上一整天,长大后当了的士司机,车窗成了观景器,风景就是街道上流动的人与事,谭昌恒说:“对我而言摄影就是一个相遇。”化缘和尚和的士,谭昌恒想到大家都是揾食,一道平静又奇异的黑夜风景。《HONG KONG》 如果说森山的镜头是“犬的记忆”,他的照片或许就是的士司机的记忆,在大街小巷蹓跶,尤其经常要到夜蒲消遣的地方寻找客源,镜头下是人物拼砌成的夜色:酒吧人潮、相拥的男女、人车混杂的街道、兰桂坊小巷的和尚,甚至想过拍摄车厢后座亲热的男女。《HONG KONG》 “当你看着我的照片,就如跟我一起拍照”写在摄影集封面上,照片上是车头盖、倒后镜、车尾等等构成前景,看着看着,就似坐上他的红色的士,穿过充满故事与欲望的香港黑夜。《HONG KONG》 “这个人型模型得上半身,内脏已经没有,只剩下身躯。其中它的颈部是受伤,潜意识下我拍下这张相片,因为我曾经在2002年时因为工作而令颈部受伤。”他说如果没有摄影,他就是这副没有灵魂的模型。只像人体模型一样,没有灵魂只得躯壳。《游乐场》 拍这张照片时,被女孩的妈妈发现与追闹,他说这种情况不多,尽管放心街拍吧。《游乐场》 谭昌恒经过尖沙咀一间时装店,一阵怪风把模特儿公仔的裙吹起,拍下了第一张照片,之后那一年他每次经过都拍一张,春装、夏装、秋装,到冬季时那间店刚好结业,感觉时间很无情。《荡》 城市与自然的矛盾,却渴求最新鲜艳丽的花,这就是欲。《花与我》 这些欲望的花朵就隐藏在城市中的不同角落。《花与我》 谭昌恒最新的街拍作品尝试拍彩色照片,原来是日本摄影评论家饭泽耕太郎给他的建议。 谭在2010年报读了公开大学的摄影班,胡民炜老师介绍了很多街拍、纪实的摄影师,对他影响很深。 他的心愿是在街头搞摄影展,试过在原宿的涂鸦墙上张贴作品被警察驱赶,不过照片还是留在墙上没有撕下,算是在街头完成了一场与欲望交错。 谭昌恒在旺角街头寻找题材,避开了人潮走进小巷,拍下市民没有看到的风景。 森山大道还启发了他用人生去坚持拍摄,虽然有时会偷懒,但差不多每天都会坚持摄影,带着两部相机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