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vate Eye】专访Akif:垂涎美与色
把美和色看得愈通透,镜中的影像才愈有灵性?他的摄影作品没有符合众生标准的美,亦没有温柔和谐的色,他是来自土耳其的Akif。
认识Akif,是在Facebook得悉的活跃用戸,那时不知何许人,只知是异国摄影师,亦把香港街景拍得像异国。这个年代,“刷存在感”好像是必需的,明明属于幕后的摄影师也要保持曝光率,不是说把自己放在镁光灯下,而是经常更新个人portfolio,告诉别人how am I doing。来自土耳其的Akif算是社交平台热衷分子,几乎每天张贴自己的作品,人像照中迷离的表清、屈曲的肢体、浓郁的色泽,都相当能抓住读者眼球。当中不乏情色元素,如裸体、露出、绳缚,充斥着奇幻的违和美。
随性浪荡,掌心握着一部轻量Ricoh GR II,具广角镜,眼睛无需贴近相机,stalker般拍下一张张陌生人写照。
女性是他拍摄的主体,比起“漂亮”,他更沉迷“怪异”的面孔。有些control freak摄影师爱主导画面,镜头下每一元素都控制手上,Akif却从不指导模特儿摆姿势,因为他确信,摄影师的存在意义,不是为了捕捉某一预设的画面,反而是诱导她们表现真我,人人性格、身份、魅力不同,怎样把各种美态凝住和重新呈现,方是摄影师职责所在。Akif拍过不少日本、台湾女生,旅行时也不忘邀约当地人进行拍摄,他分享一次拍nude的奇遇:“曾经有个日本模特儿不谙英文,于是带同女性朋友陪同充当翻译,结果很即兴地,‘翻译’的女生也脱下衣服一起入镜,为整件画面添上互动性。后来才得悉那个女生是薄有名气的AV演员。”谈起裸体摄影,笔者曾随口问一位同性摄影师朋友:“如果我要你帮我拍nude,你愿意帮忙吗?”她支吾而对,当然我只是空口说白话。人生来浑身赤裸,明明是最原始的形态,自己却感到异常陌生、甚至抗拒,究竟是我们无法面对生理上赤条条的“我”,或者潜移默化地将裸体与秽亵挂勾,让社会那套道德标准处决了这个原始的“我”?Akif口中的裸摄就是casual的一回事,更不涉及金钱交易,“有着衫”和“无着衫”仅是造型上的差异,随性脱下衣裳,是一种接近纯粹的表达手法。
绳缚下的女性独有的情感、体态,大抵一般时装人像照里无法呈现吧。这两年Akif开始探索绳缚,前往日本向绳缚师傅取经,练成了基本功,想拍摄简易绳缚动作不需再假手于人。绳缚摄影,在他眼中又能体现怎样的美?他说:“Shibari(绳缚)的意义,不止于物理上技术,被捆绑、悬吊的女体形态是何其妩媚优雅,构成一幅丰富的影像。”
你的灵感缪思是谁?
王家卫、荒木经惟、寺山修司、Quentin Tarantino。电影、音乐也是我的灵感泉源,例如朴赞郁导演《原罪犯》、Philip Kaufman《Henry & June》,Morrissey和The Smiths的乐曲也唤起我很多想法。
你的下一个企划是什么?
对我而言,“一个”实在太少,过去一年我很认真做音乐和做DJ,音乐为我带来的欢愉,竟与摄影不惶多让,暂时是我其中一个目标吧!
你的座右铭是什么?
Create photography everyday.
Akif曾与宝丽莱有一轮合作企划,后来因裸体照片过了尺度而终止。
摄影作品由Akif提供(Instagram@akifhakancele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