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湾仔公共空间2】游乐场千篇一律 小朋友写出心中乐园
根据智库组织思汇政策研究社本年初统计,湾仔、中西区人均公共空间面积最小,人均休憩用地分别只有2.17和2.04平方米,大概就是一张野餐垫大小。惨?未算。根据区议会统计,湾仔人均公园面积更是0。香港不少区域新旧交织,而湾仔是极端的例子。光怪陆离之景,缘于湾仔本是风月之地,港英政府无意规划,乱过乱葬岗。若非当年填海,预留了修顿球场,今天,相信湾仔人连一个打波的地方也没有。那天在湾仔,一位刚放学的幼稚园学生在街上蹦蹦跳跳,记者随口搭讪:“放学去边度玩啊?”牵着孙儿的婆婆转过头来:“湾仔边有地方玩?有时咪返学校操场玩啰!”忽然醒觉,游走湾仔内区,除了春园街一个秋千,就没有游乐场;居住于混杂社区的湾仔孩童,平日在哪里玩乐?他们心中乐园又是怎样?于是,记者找来湾仔的小朋友,递上作文纸和画纸画笔,心中乐园跃然纸上……(【湾仔公共空间】系列报道四之二)摄影:曾梓洋、黄宝莹、龚慧、马熙烈、潘思颖、林振东
修顿游乐场一封3年 惟独湾仔公园最热闹
修顿游乐场因行人隧道天桥工程,由2014年封闭至2017年底;地图上仍有显示船街游乐场,但实况是因附近地产项目亦被封闭。余下的就只有太和街、春园街等“hea摆”一个秋千或凉亭的游乐场。
公园,是小孩子第一个学习社交的地方;只有一条滑梯和秋千,有何社交可言?湾仔孩童,根据2011年人口普查资料,零至14岁的儿童及青少年,占湾仔总人口(15.5万)约一成。他们在一个商业与旧区的混杂空间中成长,却成为区内被忽略的一群。记者翻开地图,行遍整个湾仔10个主要的儿童游乐场,暑假时分,就只有湾仔公园是热热闹闹的。
思思:游乐场解封后 会变成港铁出口吗?
近年来,新商厦和活化建筑,把湾仔南旧区纳入规划。叶先生在湾仔生活了50年,见证这区变化,酒店、连锁商舖进驻,旧区重建下,慨叹儿童游乐空间愈来愈少,“住都唔够住,玩都唔够玩,但新的、活化的建筑却愈来愈多”。他一家五口屈在石水渠街一个200多呎小蜗居。9岁女儿思思当然喜欢出外玩乐,“出去玩,更好玩,平时在家玩电脑游戏,时间长了会头晕。”难得有小孩不是“机不离手”。
思思以前会与兄长到修顿游乐场玩耍,如今眼见游乐场已封闭作工程项目,小女孩担心,自己从前的玩乐空间永不复存:“我不知道这里日后解封后会变成点,设施可能被拆了,或者变成另一个港铁站出口?”自小在湾仔长大的小孩,看来已摸清“社区重建发展”的模式。
其实,对思思两父女而言,“好空间”可以好简单,他们志在有个小空地,打打球。父母为口奔驰,附近缺乏游乐场,他们就只能到家附近的石水渠街花园,仅得一个凉亭、一座简单滑梯,“闲时没人经过,位置很窄,又多蚊子。”
游乐场千篇一律 幸有社区中心“补位”
区内虽然有不少零零碎碎的游乐场,但湾仔家长认为环境及设施千篇一律,而选择让小孩子到社区中心,如位于石水渠街的圣雅各福群会,可以参与生活文化班、听故事,借玩具、图书等。平日湾仔的游乐场总是沉闷,原来孩子嬉闹笑声都移到这里。
社区中心似乎成为孩子主要的玩乐空间,区内学校如圣雅各小学、爱群道浸信会吕郭碧凤幼稚园,都建于其办学机构的教会和社会服务中心旁边,两校的校长也说,校园空间较难于课余开放予学生玩乐,但相连的空间互通使用,学生可到旁边的教堂和社区中心活动。
另外,坚尼地道的圣雅各福群会麦洁莲幼稚园,校长郑嘉仪亦说,校学生均就读“长全日制班”(较一般全日制更长时间),校园自设户外场地,可让学生较长时间留校内学习和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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