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所有哲学学生都无法绕过的高山

撰文: 释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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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笛卡儿病逝的日子,今天则是西方哲学史上最重要的哲学家之一——伊曼努尔・康德(Immanuel Kant)离开人世的日子。他们两位都被认定为西方哲学史上最重要的哲学家,我们或会听过哲学界的前辈说:康德是所有哲学学生无法绕过的高山。

康德被认为是德国观念论(German idealism)的开创者,费希特(J. G. Fichte)、谢林(F. W. J. Schelling)黑格尔(G. W. F. Hegel)在某种程度上自认为康德的哲学的继承者,但他们认为由康德开创的批判哲学尚需由他们作进一步的深化。但事实上,康德认为自己的批判哲学已经很完善,不需要什么人再推动和补充。

康德出生于东普鲁士的首府柯尼斯堡(Königsberg),柯尼斯堡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被划归为苏联,至今仍属于俄罗斯,但这座城市现今名叫加里宁格勒。有趣的是,据说他活了八十多岁,但终其一生都未曾踏出过柯尼斯堡一步。康德出生在一个有十一个小孩的贫困皮革匠家庭,而康德是这个家庭的第四个孩子。因为康德母亲与虔诚派教会的关系良好,结识了当时神学界的重要人物舒尔兹,而此人正是腓特烈学院的校长。凭住这个优势,康德得以进入腓特烈学派学习。康德一共在这所学院学习了八年,在这里他接受文法、哲学、数学、逻辑和严格的拉丁文教育。

现已改名为加里宁格勒的柯尼斯堡,为俄罗斯的外飞地。柯尼斯堡(Königsberg)的意思为“国王之山”。

哲学以外的学问

虽然康德被认为是一名哲学家,但他写下了不少关于自然科学的论文。1746年,康德的父亲逝世后,他开始了当九年家庭教师的生涯。在此期间,他发表了两篇论文,分别是《地发在其绕轴旋转时是否发生过某种变化》(1754)及《从物理学上推论,地球是否已经衰老》(1754)。前一篇论文是因为康德应普鲁士科学院的有奖征文而写得,当时响应投稿的还有哲学家门德尔松,著名的音乐家门德尔松就是其后代,还有作家和文艺理论家莱辛。虽然康德的思想后来由被证明是正确的,不过科学院还是把奖项给予与康德持相反观点的门德尔松。1755年,康德用拉丁文写了《论火》,这令他获得了硕士学位。

在同一年,他又以拉丁文写成《形而上学认识第一原理的新说明》而获得了在大学任教的资格。由此,康德结束了自己九年的家庭教师生涯,开始了在柯尼斯堡大学任职十五年编外讲师的教学生涯。尽管他一周要上三十六个小时的课,但康德在晚年回忆起这段往事时,认为那时是自己一生中最快乐和休闲的一年,拥有不错的收入、可以租住两所房子、可以雇用一个佣人。

三大批判,费希特

1781年,57岁的康德大笔一挥,写下了西方哲学史上其中一部最重要的重量级著作《纯粹理性批判》,这本书在当时刚一发表,便引起了学界的轰动。1787年,康德又出版了《纯粹理性批判》的第二版。1788年出版了《实践理性批判》。1790年,出版了《判断力批判》。1793年,出版了《纯然理性界限内的宗教》,正式宣告了自己的批判哲学体系已经完成。

费希特、谢林、黑格尔被认为是德国观念论的哲学家,他们的思想在某程度上受到康德的批判哲学影响。其中费希特在当家庭教师的时候,他的学生希望他能够教导自己时下最火热的康德批判哲学,费希特因此找来康德的书来读。费希特阅毕康德的著作后,发现康德的哲学极大地启发了自己,因此感到兴奋不已。1791年,费希特只身来到柯尼斯堡,希望拜访康德,不过康德没有特别招待他,可能因为费希特当时仍寂寂无名。

费希特:哲学界中的拿破仑・波拿巴

费希特感到焦急万分,因为自己的旅费有限,不可能再这样空等下去。他于是住进了一所破旧的小旅馆,花了三十五天的时间,写下了《试评一切天启》(Versuch einer Kritik aller Offenbarung)。康德收到这篇论文后,发觉论文表达的思想与自己的批判哲学的旨趣一致,而且文笔相当不错,于是热情地接见了费希特。

费希特向康德表示自己的旅费已经用光,希望康德能够借钱给他。康德并没有借钱给费希特,但他拜托好友帮助费希特的《试评一切天启》。这本著作刚出版后,人们普遍以为又是伟大的柯尼斯堡哲人康德的又一力著。不过康德很快在《文汇报》上撰文澄清自己并不是作者,作者是费希特。由此,费希特变得声名鹊起。

【无睡意哲学】费希特:第四批判 - EP39

柯尼斯堡的孤高哲人

虽说康德终身都没有结婚,但据说他其实有两次恋爱的机会,但每次都因为自己在犹豫到底自己是不是要结婚,导致对方失去耐性而告吹。但其实康德自己解释,当他想结婚的时候,又没有钱;当他有钱的时候,又不想结婚。

康德逝世后,人们在康德的墓碑上刻了《实践理性批判》的其中一句话︰群星苍穹在我之上,道德法则存我心中( the starry heavens above me and the moral law within me)。或者这短短的一句话,总结了这位伟大哲人的一生。

关于康德的哲学,详细请看【无睡意哲学】德国观念论(上):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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